“這個我並不知情。”
“你二哥杜非然知不知道這件事?”
“我二哥並不知情,你不要因為這件事而誤會他。這兩天在醫院,你和二哥就算對照麵也不怎麼說話,我心裏一直在琢磨是不是這件事讓你心生猜忌,坦白說了這些話,我心裏也放下了一塊巨石,也乞求你能原諒我那時的隱瞞,更希望你和二哥的婚姻能美滿的繼續。”
“非庶,謝謝你今天的坦誠,雖然晚了一點,但我還是很感謝你。說實話,當初我得確怨恨過你,可是我現在明白了,隱瞞了我母親死因的你,正因為有著一顆保護我的心才沒有走向我身邊。”
“其實你錯了,我沒有那麼為你設想,曾一度想走向你,是大哥阻止了我!大哥跟我說,一旦日後你知道了真相,知道自己和害死母親的人家結了親,我們彼此間的傷害會更深、更重、更痛,還不如當時抽身,這是其一、還有其二……”
“其二?”
“其二是我母親當時病重,囑咐我一定要聽大哥的話,早點放棄這段沒有將來的感情。母親又感悟時日不多,真心放心不下我,希望在她所剩的日子裏能看到我成親。這些事我自己也想了很久,我三哥害死了你母親、而我隱瞞了真相,我們之間誓必是走不到最後了。我的感情、今生已盡,和誰結婚不過是一個形勢,既然是母親生前的最近一個願望,又何必讓她走的不踏實。”
“想不到,結婚對很多人而言不過是個過場,愛或不愛都可以!”溫言安想起了自己,不禁感觸。
“日子就是這樣過去的,時間久了,有些事就會慢慢忘記、有些心情也會慢慢平複,過去的事是否可以不那樣計較?”杜非庶感歎著。
“非庶,真心謝謝你在危難時救了我,但如果這些話是為了給杜非成求情,我不會讓步的。你三哥所做的事情,自有法律來給出公正,你或我隻要學會靜靜等待就行。不管有意、亦或無心,有些結果已經促成,無法改變。”
杜非庶苦笑道:“我繞了這麼多圈子的求情看上去還那樣明顯嗎?還以為你會看不出來。”
“這些話是非然讓你跟我說的吧?他雖口上說著不插手,但是卻想假之你手讓我心軟,這點心思真是周全。若換了其它事,一千件、一萬件,念著非庶你舍命救我的恩情,我一定當回報,單單是這一件,性命攸關的事我不能答應。”
“正是性命攸關的事,才希望你能多加考慮。”
“可是……”
溫言安正要答話,門被輕輕推開,一張陰柔俊美的臉似笑非笑的探了進來:“有沒有打擾兩位,我來的可是時候?”
“柳太卿?”
“看來我們的關係進展的不錯,名字叫的挺順口的嘛!能出來一下嗎?溫言安。”柳太卿的表情透著幾分耍賴。
“非庶,我出去一下。”溫言安緩緩起身,她對這個柳大夫真的很好奇,Curiositykilledthecat這個西方諺語裏說過……好奇會害死貓,可是她第一次對某個人產生了濃烈的好奇,不是一點、而是很多。
病房外,柳太卿隨意的把手插在白大褂內,刻意的走在溫言安的右側並排而行。
她扭頭看著他的側臉,不是陽剛的麵廓,線條柔和、悠長,眉目含情帶傲,這個男人應該用怎樣的形容詞?她停下腳步正視著他,那雙眼睛陷著萬千星光,熒熒閃閃把她包圍,分明有幾分相熟,細看之下卻像是在哪兒見過、似曾相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