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99章(1 / 2)

“誰呀?”柳太卿正趴在床上看著手機,裏麵好幾個未接電話都是溫心雅打來的,想著肯定是她的腳又痛起來了,忙從行李包裏翻出幾瓶止痛、扭傷抹的藥膏準備拿過去。

“是我。”門外傳來溫言安的聲音。

“溫言安?”柳太卿的心猛然跳動起來,隻要聽到她的聲音,自己的心就會有反應,難道這就是至死不渝的愛情?

柳太卿打開房門,兩人麵對麵站著,她靜靜的看著他,就像在剖析某隻生物。

良久指了指他敞開著的襯衫道:“不把衣服扣好嗎?”

柳太卿這才發現整件襯衣都敞開著,手忙腳亂的扣起紐扣來。

“我能進去嗎?”

“當然,求之不得。”柳太卿來不及納悶溫言安的來意,已經脫口而出這六個字。

溫言安坐到房間的沙發上:“我有事想和你談談。”

“什麼事?”

溫言安看了眼桌上放著的藥膏:“那些藥膏是打算拿去給溫姐姐的嗎?”

柳太卿點了點,回道:“是的。”

“南亞島的西南部是原始林區,植被覆蓋較密,而且潮濕,是蛇類的棲息地,那條路一般人不會找到、更不會去,所以今天是故意這樣做的,對嗎?”

“其實帶她去那兒隻是想嚇唬、嚇唬她,沒想到會惹出事情來,真的抱歉。”

“柳大夫,溫心雅是我唯一的朋友,知道為什麼嗎?打個比喻吧!如果我的心像陰天,她的心則永遠豔陽高照,越是靠近她、離她越來越近、認識的越深,就越會慢慢被吸引。她那樣快樂、樂觀,隻要呆在她身邊,我也會快樂。陰天的我、燦爛的她;掩埋心事的我、坦蕩直白的她;所以,不要再讓她受傷,她不是你心裏想的那種人,正如你也不是我心裏所想的那種人是一樣的。”

“是,我知道了,看來你的朋友很少。”

“富蘭克林不是說過……對所有的人以誠相待,同多數人和睦相處,和少數人常來常往,隻跟一個人親密無間,我把這句話理解在交友上了,所以就隻有這樣一個朋友了。”

柳太卿問:“我們可以成為朋友嗎?”

“等以後、等我再多了解你一些的時候、等我想起了你是誰的時候。”

“為什麼這樣說?”

“因為,我斷定自己認識你、曾經認識過你。”

柳太卿一驚:“我希望你不要回憶過去,隻接受現在的我不行嗎?”

溫言安的嘴角輕輕上揚,眼眸忽明忽暗,就像鬼火似的搖曳著,輕輕悠悠的吐出兩個字:“不行。”

“看起來,現在的你不像以前那樣排斥我了。”

“日久不一定生情,但一定可以見人心,可以要挾我的籌碼那樣重,要求做的第一件事卻是來南亞島來旅遊,是多麼有意思的人才會做這種有趣的事,我一定會解開這個謎語。”

柳太卿心裏平添了幾分敬意:“溫言安,有人跟你說過嗎?喜歡你的人一定會很累、很辛苦,因為你太聰明了。”

“是嘛?覺得會累、會辛苦的人,並不一定是真的喜歡我,就像你一樣。”

“不是,我例外,我是真心的。”

“或許吧!”溫言安又指了指桌上放著的藥膏:“現在拿去給溫姐姐吧!她的腳正疼的厲害。”

“一起去嗎?”

“也好。”

兩人一邊走,一邊各懷心事的閑聊著,彼此都在努力剖析著對方,隻可惜到溫心雅的房間也不過一點距離,兩人還沒進入正題已經到了房間門口。

柳太卿敲著門:“溫心雅,開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