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好。”溫心雅停頓了一下說:“柳太卿,你幹嘛沒經我允許就走進來?”
“你去我辦公室不是也沒經我允許嗎?”
“幹嘛要這樣?”
柳太卿拿過她床尾放置的醫生簽到單一邊看一邊問道:“什麼幹嘛要這樣?”
“我說,你幹嘛每天都要過來看我?”
“別想太多,我隻是不習慣欠別人的人情。”
溫心雅嘟著嘴說:“也是,我在南亞島救過你一條命,這次又挽回了你的聲譽。無論是你的肉體、精神都是因為我而重獲新生,所以……”
柳太卿實在是忍受不了她的用詞,糾正道:“不要說肉體,這樣會讓我感覺很奇怪。”
“這麼說來,你這樣就算是還人情了嗎?”
“那有什麼辦法,你不是不缺錢嗎?又沒有想要的東西,我就用這種關心來代替,不行嗎?”
溫心雅嘲笑他:“我要是缺錢,你是不是打算把收病患的紅包錢給我?”
“正有此意。”柳太卿笑道。
“真……是……無……恥……啊!”溫心雅拖著長長的尾音。
“那你就買下醫院吧!然後毫不留情的把我趕出醫院,這樣的話我就沒有權力再繼續無恥了。”
溫心雅朝他點了點:“無恥之徒,你聽好,本姑娘正有此意。”
“古裝劇看多了吧?”柳太卿被她逗樂了,隻拿著藥遞給她:“到點了,吃藥。”
“哦!”溫心雅接過他遞來的藥和水。
“後天我不能來看你了,先跟你說一聲。”
“你愛來不來,誰稀罕。”溫心雅吞完了藥,無所謂的回道。
柳太卿不理會她的語氣,隻憂心重重道:“後天庚辰要手術了,我這顆心七上八下的。”
“你是說閔庚辰嗎?”
“嗯,是的。”
“手術成功率高嗎?有危險嗎?”
柳太卿心有所恃,隻道:“沒有不存在危險性的手術,隻是概率問題罷了。要是庚辰有事的話,智慧……”
“你說什麼呢?”溫心雅勸柳太卿道:“我小時候跟算命的先生學過看麵相,我看閔庚辰的麵相是”大難不死必有後福“肯定不會有事的。”
“真是,我可不喜歡”死“這個字。”柳太卿因為她的安慰而平靜了很多:“溫心雅,偶爾你有種讓人安心的感覺。”
“你不是一直覺得我是個膚減、浮躁的人嗎?到是哪裏能讓人安心了?”
柳太卿道:“所以,我才會說,偶爾的時候才會有這種感覺。”
溫心雅打量著他沉重的臉色問:“柳太卿,你和閔庚辰真的隻是這樣簡單的關係,以前也一直不認識?”
“嗯,是的。”柳太卿回道:“是智慧來我們機構尋求幫助時,才正式認識的。”
“既然是素不相識,你為什麼要幫助她們?”
“杜非驀和我不也是素不相識嗎?他又為什麼要幫助我?要過世的人又可以從我這兒得到什麼,事實是……隻是想著付出卻不在乎回報。”
“是嘛?”溫心雅不解道:“既然這樣說了,你對杜非驀的恩情還是感激的,就沒想過你現在的行為隻會讓過世的非驀難過嗎?”
“愛情就如同茶水,一下子熱了,卻要花很久才能冷下去,等到驚悟,早已人走茶涼。我這樣做,不過是讓所有的人找到自己的位置罷了,溫言琛、溫言安、還是你,全部都應該呆在自己的位置不是嗎?”
“這又是什麼鬼話。”溫心雅拍了拍自己的腦袋:“像你這種大情聖說的話除了讓人聽不懂之外,還是聽不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