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都是同班同學,幹嘛這樣生份,叫什麼鄭小姐。”鄭穎兒一臉客氣,隻湊近她的臉問:“你的臉好像受傷了,痛不痛?”
“已經不痛了。”
“誰下手這樣重,這樣細嫩的皮膚也舍得出重手。”她一臉憐惜。
她雖說的極為關切,一旁的女孩卻瑟瑟發抖:“求求鄭小姐,麻煩回家說幾句好話,我們父親都同一時間被公司停職了。”
“原來是被你父親打的。”鄭穎兒恍然大悟:“看來是誤會了,你們父親被停職我也愛莫能助,你們也知道我如今雖是一副大小姐的模樣,指不定哪一天就要站在屋簷下看別人臉色過日子了,正所謂”泥菩薩過江自身難保“又哪有能力能幫上你們?”
“鄭小姐,現在正是經濟危機,各大公司都在裁員,如果是鄭家放出風聲不能騁用的人,就算不在現在的公司做事,別的公司也不敢騁用,求求你了。”女孩淚眼婆娑:“昨天的事是我們錯了,我們真的知錯了。”
“都是哪兒道聽途說的話?”鄭穎兒遞上一塊疊整的手帕:“快把眼淚擦了,怪可憐的。”
女孩哪敢接她的手帕,隻怯怯央求:“求你了,鄭小姐。”鄭穎兒縮回手,隻悠悠歎了口氣:“好心給你手帕,怎麼也不領情?”
“對不起,對不起……”女孩隻嚇得接也不是,不接也不是。
“看把你嚇得。”鄭穎兒輕輕把手帕放到女孩的手中:“大家都是同學,有些話我聽了也就聽了,這麼一點小事不會放在心上。隻是我擔心,這些話倘若傳到我母親那兒就不好了,她身子弱、心情也不好,輕不起別人的閑言碎語。”
“是,我們從今往後再也不會說這種糊塗話。”
“好了。”鄭穎兒勸道:“全部回教室吧!你們父親的事,我會幫著打聽打聽的。”
“謝謝!”幾人感恩的看著她,轉身離去。
鄭穎兒轉身迎著風,鵝黃色的連衣短裙輕揚,她的嘴角亦輕舞風揚。
他一把捏過她的手腕:“她們昨晚中傷你之時,你當時為何假裝若無其事?要等到今天才用了這手段。”
“《格言與思想集》中有一句話:流言蜚語是一隻纏擾不休的黃蜂,我們對它決不能輕舉妄動,除非我們確信能打死它,否則它反擊我們時會比從前更加凶猛。我昨晚不是若無其事,隻是沒有確信能打死它的武器,更何況罵人、打人的事也並不需要親自出手,讓她們父親代替我來做,不是更有意思。”
柳烈焰甩開她的手,把她推了數米之外:“真是個毒根,打了別人一巴掌,再賞一粒糖,雖說你歲數比我還略小二歲,心腸倒真夠狠、夠絕。”
她好不容易穩住腳步,站定後道:“見笑了。”
“她們父親會停職明明是你一手設計的,你卻可以如此虛偽的應酬。”
“我倒是沒想到你會打抱不平。”鄭穎兒“撲哧”一聲笑了起來,笑容略顯幾分稚氣,兩個若隱若現的酒窩倒是和年齡極其相符。
柳烈焰胸口憋了一團火,見她無故發笑,隻訝異道:“你笑什麼?”
“沒什麼。”隻是一秒的時間,她的臉色沉了下來:“烈焰,你將來會繼承京西商城,到時候一定要青出於藍而勝於藍、要把京西商城打造成N市最強的企業,如果有那一天的話,我們就在商場上見。”
“十幾年後的事,我不會去設想。”
“十幾年後,我一定要掌權化工集團,如果那時我還沒有足夠的實力,你一定要幫我。”
柳烈焰不可置信的看著她:“化工集團是你自己家的企業,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