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問:“怎麼會和柳烈焰在一起?”
“現在是京西商城的職員。”她回答的簡短。
“你不在的話,律師事務所怎麼辦?”“有姚依靈在,沒什麼不放心的。”
“難道,是看上柳烈焰了?”
“對我的眼光太沒信心了,他不適合我。”
“我不是說人,是看上他的錢了?”
“有點。”
“我就知道,真是一點也沒有變,為了錢變得卑鄙的你,讓我很討厭。”
“雖然討厭,還是會擔心我,要是一點也不在乎,為什麼把我拉到這裏?”
“你……”心裏暗暗詛咒發誓,不要再對夏子夜有一絲幻想,可是見到她和柳烈焰的一瞬間,他所有的堅持全部打散,唯一能想到的隻是問清楚,兩個人到底是什麼關係。
“賢民,還是不能原諒我嗎?”
“不能原諒,正在努力的忘記你。”
“你做的對。”她微微的垂頭,似乎略有愧疚之意,脖子上掛的藍寶石項鏈醒目的印進金賢民的眼眸。
“還帶著?”生日的時候,跑了多少家店才選購了這塊藍寶石,當時是懷著一生一世的心情送給她的。
“是。”她朝他苦笑。
“對項鏈有所留戀,對我就沒有留戀嗎?”
“如果站在我的位置,設身處地的想一想,就會了解我的選擇。”
“站在你的位置想過無數遍,但還是不能明白。”
“想試一下嗎?”
金賢民愣住了:“試什麼?”
“想過了卻還是不明白,那就跟我複合吧!下定決心在一起後,讓你親眼看看你母親會怎樣對待我。”
“收下錢的真正原因是這個嗎?”
“不相信嗎?”
“不是不相信,隻是你太善變,所以不敢輕易下決定。”
“我後悔了,金賢民的意義或許比錢要重要。”她目光灼灼的凝視著他:“這是我想說的最後一句話,會等待你的決定。”
新聞發布會場,鄭易山看著夏子夜遠去的背影感觸:“要是穎兒還活著,也會出落的這樣標致。”
“祭日剛過,又開始想女兒了?”
“柳烈焰,給我好好說話。”
“我又不是你女婿,幹嘛要聽你的?三百六十五天,隻有祭日那天才會想起過世的大女兒,其餘時間摟著小老婆、疼著小女兒、還在我麵前搞注資,把我也當成死人了?”
鄭易山避開話題:“明明知道我和溫氏房產有私怨,你還淌混水跟我對著幹,能得到什麼好處?”
“好處?”柳烈焰嘲諷道:“把自己老婆和大女兒都逼死,然後掌控了死人名下的權利,這種好處我可不敢拿,睡覺的時候不害怕她們來找你。”
“飯可以亂吃,話可不能亂說,不要仗著京西商城的業績就目中無人,向上爬時也要對別人友善一點,因為下坡可能還會遇到他們。”
“我沒有下坡路可以走,你女兒不是也沒有嗎?站在黃泉路上的時候,除了被帶走,不會有其它路。”
“柳烈焰,到底要跟你說多少次,穎兒會過世隻是個事故、不是人為。”
“我就是在意這個事故,在意這個城市沒有了她。”柳烈焰伸展著腰,眼角的光芒犀利尖銳。
“來發布會就是為了說這些?要是說完了,還不快走。”
“居然鄭總下了逐客令,我走就是了。有句話要說,穎兒在世的時候跟我說過,很想取得化工集團的經營權,我當成是遺願在執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