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呢?”鄭易山手指著屋內:“你到底在盤算什麼,要和柳烈焰訂婚的原因是什麼?”
“我是爸爸生的,遺傳了你100%的基因,做最惡毒的事也不需要下狠心,那是因為我繼承了你身上的天性,所以世上最了解爸爸的人是我,最了解我的人也應該是爸爸你,不妨猜猜,我到底想做什麼?”
“我不想猜,你直接說出來。”
鄭穎兒將風拂起的發絲夾在耳朵後:“我要代替媽媽守護這個家,媽媽很愛你,我和哥哥也愛你,曾經你也同樣愛過我們,不過那隻是曾經……”
鄭易山聽她說的傷感,回道:“穎兒,你年紀太小,感情的事不是三言兩語便能說清的,我和你媽會好好處理的。”
“爸,你的處理方式我知道,先讓媽媽拿出股權,然後毫不留戀的拋棄她。”鄭穎兒冷冷的說:“最後,要和袁夢如、還有我那個同父異母的妹妹一起生活嗎?”
“你全知道?”
“我想知道的事,輕而易舉就能知道。”
“穎兒,你真的很聰明。”
“爸,這點也是遺傳了你。”鄭穎兒握過父親的手:“爸,回家吧!媽媽很愛你,比你外麵的女人更愛你,給媽媽一個機會,也給你自己一個機會。”
“我會考慮的。”
“好。”
鄭易山歎了口氣,肅著臉問道:“真想和柳烈焰訂婚嗎?”
“是,我喜歡他。”她的目光直直的盯著父親,沒有一絲虛假。
鄭穎兒剛走進屋內,她的手就被柳烈焰拽住了,就像小狗、小貓一樣被他拖來拖去。
“剛才在門口說的話,我全聽見了。”
“怎麼可以跟到門口偷聽?”
柳烈焰目光掠過她:“我隻是不想在訂婚前夕,遇到未婚妻遭受打罵的戲碼。”
“你是粗人,我爸可不是,他打人可不用手。”
“未必!”
鄭穎兒正要回他,卻見鄭易山已披好外衣迎麵走來:“你們年齡還小,訂婚的事,過幾年再說。”
柳烈焰一皺眉,口氣橫行:“我說過了,今天是來通知兩位,不是征求同意的,訂婚的事會按期辦。”
“你到底會不會尊重長輩?”鄭易山對柳烈焰是一萬個不滿意。
“訂婚儀式後,你才會是我的長輩。”
“柳烈焰,要是不收拾鋒芒畢露的棱角,在這個世界會磕角的。”
“我有京西商城這個無堅不催的盾牌,會磕角的隻有對手。”
鄭易山早聽說柳烈焰在學校風評不好,隻道:“你書沒讀好,倒挺會講道理的。”
“我有跟你講道理嗎?”柳烈焰眼裏是無形的壓力,銳利的足夠讓人生不如死,他從來都是命令別人,哪有功夫講道理,這玩笑開大了。
鄭易山心裏一凜,商場混跡數年,倒頭一回見到如此強勢的年輕人,隻停步認真打量了他一遍:“我再說一遍,你們年紀太小,要想訂婚的話,就延後幾年。”
“下個月18號,訂婚儀式安排在皇家酒店,不想讓整個N市的人看笑話,你最好準時到。”
“柳……烈……焰!”鄭易山吼道:“你這是在跟對方家長商量訂婚事宜,還是在搶親?”
“你女兒同意跟我,我搶哪門子親?”
鄭易山氣得血壓飆升,他終於明白全世界那麼多男人,自己女兒會挑這一個的原因,那就是為了活活氣死他、就是為了跟他作對。
“爸,烈焰說的沒錯,我們是兩情相悅。”傷口灑鹽的活,鄭穎兒特擅長。
“我算是知道你安的什麼心了!”鄭易山算是看明白了,女兒是軟硬兼施,一方麵打出溫暖人心的親情牌;另一方麵,找了京西商城做大靠山以防不測,他和傅雲婉的婚要想離成,怕是比登天還難了。媽的!這年頭離個婚還得看女兒臉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