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律師不是認為世上最重要的是貨幣嗎?”
“腦袋是那樣想的、理智也在勸說著自己,可人的心,卻不受控製。”
“夏律師原來是如此可笑的人,本來以為拿下錢就可以解決的麻煩,現在看來要多花些力氣了。”
“今天說這些話的時候,已經想好了後果。”
“夏律師,我會讓你為今天的話付出代價的。”樸美惠說完,怒氣衝衝的走出了餐廳。
金賢民看著母親的背影,半響功夫回過神:“子夜,你到底怎麼了?”
夏子夜很平靜的說:“不是全聽到了,就像剛才說的那樣,突然不想像以前那樣懦弱的活著,也可以為了愛的人放棄手中的利益。”
“你說的話,到底哪一句是真的、哪一句是假的?”
“我連律師事務所都可以放棄,這種程度還不能相信我嗎?”夏子夜垂下眼簾,略有傷感的說:“也對,我跟你說過絕情的話,做到最淒慘的程度也不能乞求你的原諒。”
“夏……子……夜!”金賢民真是拿她沒有辦法,擠牙膏似的吐出幾個字:“我早晚會被你逼瘋的。”
“你也親眼看到了,如果當初不收下你母親的支票,現在我已經一無所有了,即便看在這一點,就算依舊不原諒我,也試著體諒我當初的決定吧!”
“我,現在不知道能跟你說些什麼……”
“什麼也別說了,我又不是在強求你。”她打斷他,拿起餐桌上的筷子:“快點去看看你母親,她比我更需要安慰。”
“我先走了。”
“好。”她表情如常,仿若剛才什麼事也沒發生,繼續吃著飯。
對麵的椅子動了一下,是嚴煌走了過來。
她抬頭問:“一個電話打這麼久?”
“早就打完了,你和別人在談事情,就沒過來打擾。”
“全聽見了?”
“嗯,不止我,離餐桌不遠的人全都聽見了,包括和他們同行的那個女的。”
“鄭允心聽到就好。”
“原來,那些話不是說給你的前男友、前男友媽聽的,而是說給那個女的聽的。”
“我隨口說一句,你需要舉一反三嗎?”
“你的每句話我都會當真。”
“這麼相信我的話?”
“相信。”
她好奇的盯著他:“你從小到大沒有被人騙過,才會容易相信人嗎?”
“這麼說來,夏律師倒像是被人騙大的。”
“哇,真是沒法活了,剛被人教訓完,連句安慰的話也沒聽到,還要聽這種話。”
“我被女人甩的時候,夏小姐不是也沒有安慰我嗎?”
“嚴煌,看不出來,原來你挺記仇的。”
“我才不記仇,我被女人甩的時候,夏小姐雖然沒安慰我,卻說過一句話,你還記得嗎?”
“什麼話?”
“你說,這輩子還沒有遇到過一個,不管發生任何事,也會留在你身邊的人。”
“嗯,就當我說過,那又怎麼樣?”
“既然說了那種話,就說明心底深處並沒有真正在乎的人,不管今天我聽到怎樣的對白,我都會相信,這不是真心,隻是包含著其它的用意的語言。”
“別人的嘴是用來咀嚼米飯的,但你的嘴是用來擾亂人心的。”
“夏小姐,我可是拿嘴咀嚼米飯的,別總說試探的話,我對擾亂人心這種事一點興趣也沒有,隻想做好現在的工作。”
“想一輩子當司機嗎?”
“以後不知道,現在的情況就想把工作做好。”
“好吧!我的司機,好好吃飯,這樣才會有力氣。”
吃完飯,夏子夜回到房間休息,她有寫日記的習慣,從會寫字開始,就喜歡把每天的事記錄下來,即使是最微不足道的一件事,她也會寫到日記本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