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種小事你自己看著辦。”
“好。”
“倒是這花!”
“怎麼……”
柳烈焰站在辦公桌前:“這麼醜的花放在辦公室,真是降低京西商城的檔次,快點叫人拿出去丟掉。”
“不必了,我看挺好的……”她淡淡一笑。
她說的輕淡,他的心裏卻有幾分疙瘩,不過是一束紅到俗氣的花,他心裏偏偏不舒服了。
“夏律師,你也消停點,一天到晚招惹男人,看上去很輕浮。”
“柳總,你到底是對花有意見,還是對我有意見?”
“都有意見!”
夏子夜雖然聰明,可這一回愣沒弄清楚柳烈焰鬧別扭的原因,她最近好似沒得罪他。
“我說,找人把花丟了,花粉的味道也很難聞,你聞不出來嗎?”
夏子夜揉著太陽穴,就想打發他出去:“知道了。”
“知道就好。”柳烈焰始終不覺得自己行為超級幼稚。
“柳總,還有事嗎?”她控製情愫,耐著性子問道。
“我跟你說,剛才進門後我就發現,你的衣服……”柳烈焰一臉陰鶩的表情。
“我衣服又怎麼了?”
“是新買的?”
“嗯。”
“我這裏又不是”天上人間“也不用接客,夏小姐以後穿的素淨點。”
夏子夜很想對著他爆粗口,憑什麼委屈自己給他臉,奶奶滴,她這件衣服明明中規中矩,包的嚴嚴實實,到底哪裏像接客的工作服?這男人又哪根筋搭錯了?
她心懷怨懟的看著他:“柳總,你除了對花、對我的衣服有意見,還有其它公事嗎?”
她說話時,特意把“公事”兩個字加重了音量。
柳烈焰凜洌桀驁、邪魅霸氣的眼神閃過她:“我一直跟你談的,可全是公事。”
“是。”這也叫公事,她真想弄盆冰水淋醒他。
柳烈焰正想繼續他的話題,秘書敲門進來:“柳總,霍南山先生來了,正在會議室等你。”
“好的。”他招呼也不打一聲,出了辦公室。
夏子夜整個人趴到辦公桌上,太清早遇到一神精病,全天的心情全搞砸了。
秘書又推開門:“夏經理,有位鄭允心小姐找你。”
“鄭允心?”
“要見麵嗎?”
夏子夜搞砸的心情突然好了很多,字斟句酌的回道:“跟她說,我現在去外麵辦事了,明天會親自去找她。”
秘書遲疑不決的看著她:“要說您出去外事了嗎?”
“就這樣說。”
“好的。”
秘書退出辦公室,夏子夜的嘴角浮上詭譎的笑。
夏子夜知道,鄭允心會來找她,一個沉不住氣的人絕對不是會揉進眼裏的沙子,不需要揉著發痛的眼睛才能拿出來。
而她有辦法,讓自己成為鄭允心眼裏的一粒沙子,要想拿出來,一定要揉著發痛的眼睛。
自鄭允心來京西商城找過夏子夜,被夏子夜借故打發後,夏子夜的心情就出奇的好,連著工作效率也提高了不少。
下班回家後,打開櫃子,挑了半天衣服,她平日的服裝本來就少,其實也沒什麼可挑,選了件上次去見霍南山夫婦裝的清水白長裙,打算明天穿著去見鄭允心。
按著平常,她必定要看文件到半夜,可今天出了奇,一大早就上一床休息了,還打電話囑咐嚴煌明天六點就到公寓接她。
嚴煌也沒有多問,掛了電話,躺在自家的床上聽著音樂,他最近幫夏子夜做事,晚上又有數不完的應酬,回家的時間是極少的。
嚴煌的房間大的令人咋舌,裏麵的設施也都是頂級配置,純白羊毛的手工地毯、大理石花紋的地板,碩大可旋轉的四柱床房、高端旋流浴室,遠處的一角擺放著的鋼琴在幾十克拉的吊燈下反射著極飄揚的光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