聶無雙暗歎一聲好大的力氣,借力向後飛去,想要落在戰馬之上。
“嗡!”空氣中一陣沉悶的響聲,趙普槍尖掃過一個弧度,一道黑色的半月形氣刃,迅疾無比的呼嘯而來,目標正是聶無雙座下戰馬。
“噗嗤!”還不等聶無雙落下,黑色氣刃已經將他的戰馬劈為兩段,猩紅的鮮血噴灑而出。
沒了戰馬,聶無雙在空中扭身落在一邊,不等腳尖著地,他又揮出一劍,劍氣在地麵上劃起一道一尺寬的壕溝,夾雜這飛沙碎石,向趙普卷去。
趙普也不示弱,槍尖落地,在地麵砸了一個大坑,土黃色的塵埃激蕩飛出,像一條蒼龍席卷而出。
兩股力道撞擊在一起,巨大的力道使得空間一陣扭曲,變得模糊不清。
沙屑土灰四散開來,空氣變成混沌一片,像龍卷風一般原地打轉,越卷越高,越來越大,遠遠望去,仿佛半空中升起了一座土黃色的高塔。
嗖,嗖,兩聲過後,聶無雙和趙普兩人都不見了蹤影,隻有土黃色塵埃中,傳來的金屬撞擊聲告訴人們,兩人正進行著一場生死爭鬥。
城頭上,廖昌衡臉色陰鬱,蕭國那名戰將果然厲害,與聶無雙戰了這麼久仍然不見一絲敗跡。
倘若聶無雙戰敗,約陽城失守,自己可就是約陽城的罪人,想到這裏,他越發擔憂聶無雙的安危,可是卻又無能為力,隻能聽天由命了。
他長長的歎口氣,命令自己振作起來。
“來人!”廖昌衡臉上的陰鬱一掃而光,恢複了往日從容不迫的神采。
一名將官上前施禮道:“大人有何吩咐?”
廖昌衡麵沉如水,肅然道:“傳令下去,叫各處守軍做好戰鬥準備,即便是死,也絕不能讓蕭軍踏入約陽城半步!”
他的話剛說完,便聽到城門口傳來一陣騷亂,隱約中竟然有刀兵之聲。
廖昌衡大驚,站在城頭上怒道:“大戰在即,爾等不專心備戰,就不怕軍法處置嗎?”
在他看來,必定是城門口守軍起了爭執,引起了騷亂。畢竟秦人好勇鬥狠的性格很難改變,即使是在這種生死攸關之際。
“隻怕城門馬上就要失守了!”一個陰惻惻的聲音突然響起。
廖昌衡瞪著那名將官,嗬斥道:“豎子大膽,竟然敢擾亂軍心,來人,給我押下……去……”
“大人,您似乎眼神不太好,罷了,像你這種有眼無珠的人,活在世上又有什麼用?”年輕的將官雙目閃著寒芒,手中的匕首又向前遞了一寸。
“你,竟然是你……”廖昌衡滿臉的驚愕和難以置信,目光死死的盯住那將官手腕,臉色變得灰敗。
年輕將官抽出匕首,隨後轉身,冷酷無情的吐出一個字,“殺”。
在他身旁突然湧現出一大批灰衣人,他們都用黑布遮著臉,隻露出一雙森寒的眼睛在外麵。隨著年輕人一聲令下,這些人紛紛抽出腰間長劍,對著城頭上的秦軍衝殺過去。
秦軍一愣,不知何時城頭上湧現出這麼多黑衣人,再看他們的城守大人,胸前插著一把雪亮的匕首,沒有半點生機。
頓時,城頭上沸騰了。
“有敵人,他們殺了城守大人,替大人報仇啊!”
秦軍一個個雙目猩紅,叫嚷著揮動手中武器,湧向黑衣人。
黑衣人雖然人少,但是戰鬥力卻強悍的驚人,守軍根本抵擋不住,不多時城頭上近兩千的秦軍竟然倒下兩三百之多。
年輕的將官站在城頭,目光盯著遠處,幽幽道:“城門已經打開了,接下來就看你了。”
吱呀一聲,厚重的銅製城門被人緩緩推開。城門口守軍被偷襲,死傷大半,根本沒有能力阻止。
葛天池臉上露出一絲笑容,對著呂子虛欣然道:“呂公子,本將軍說的沒錯吧,我軍不費吹灰之力便能賺開約陽城的城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