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子鬆開手,紫色的華袍異常淩亂,銀色的長發披散下來,卻有一種淩亂的美,胸口還有凝固的血漬,但是在熱水的衝泡下泛著白,而他整個人看上去非常的虛弱。
這人雖然受了重傷,但是臨危不懼,而且手法非常冷靜靈活。
“乖,我對你沒惡意。”非常好聽的男中音,渾厚如大提琴,一聽就醉:“不過無功不受祿,剛見麵就送我補藥大禮,我可承受不起,你身體這麼弱還是自己吃了吧,它對你來說比我更有用。”
乖你妹!
這還叫沒惡意?!
一個大男人跑到女人的房間,還躲在她洗澡的木桶內,如果不是她察覺到,她豈不是要被看光了?雖然她已經被看得差不多了。
既然打不過,又沒辦法偷襲,那她還是先撤為妙。
剛轉身,外麵有飛影閃過,隨即一雙手自身後抱了過來,對方一個用力,她被扯入濕熱的懷抱,隨後男子捂住她的嘴巴,溫熱的氣息撲在她的耳畔:“別出聲。”
她使勁地掙紮,但是對方死死地鉗製住她。
遠歌手肘搗了一下他的胸口,她剛才看到他的身體,這處是他傷口處。
果不其然,男子的手一頓,她趁機掙脫,還沒動,腰間的另一隻手順勢一帶,然後男子低頭,趁機又給她喂了一粒藥丸。
靠!
剛才被喂的藥是她自己配置的補藥,就算吞下去她也不怕,因為這具身體有內傷不愈。但是這次是他給的毒藥,如果他不說出是什麼毒藥或者配方,縱使她醫術了得無法對症下藥也是死路一條。
“隻要你安靜,我保證不會傷害你。”男子附在她耳邊說著。
遠歌瞪眼,但也隻能無奈地點點頭。因為一來沒摸清楚對方的實力,二來她現在對這個世界也不是特別的了解,最後她現在的身體狀況實在不宜發生較大的爭鬥。
時間緩緩流逝,也不知道多久,兩人就這樣僵持在房間內站了許久,外麵似乎也沒什麼動靜了。
“想劫持我當人質還是怎麼的?”遠歌斜眼看著男子,壓低聲音:“事先聲明,我沒什麼權利,說話等於廢話,連聖旨也等於草紙!”
“……我當然知道。”嗤笑的聲音。
“那你還來劫持我?”
“隻是進來躲一躲,我對你本身沒有任何的惡意。”
“那你可以鬆手了嗎?”遠歌抬手拍著他還環在她腰間的胳膊:“你全身都是骨頭,咯人!”
“……”
男子鬆開手,捂著胸口坐在凳子上,他從一枚戒指裏搗鼓出一件純白的衣服,當著她的麵開始脫衣服。
遠歌翻了一個白眼。
這個沒節操的男人!
她轉過身,把脫下來的外套披在身上。
再回身時,男子已經換上了幹淨的衣服,那身白衣,將他完美的身材顯現出來,修長的身高,卓然的氣質,一副翩翩佳公子的形象,當然,前提是他麵具下的臉是張俊臉的話。
“你剛喂我的是什麼毒?”遠歌冷聲問。
“不告訴你!”男子端坐著,唇角露出笑意:“我還要在這裏住幾天,不要把我當外人,我這個人很隨和的。”
切。
還跟她套近乎,他們可沒熟到這個程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