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看到她亮出銀針,六寶再也不敢囂張了。
他雙手背在後麵捂著屁股:“哥是大神的家仆,真的不能跟你締結契約啦。”
“最近肚子還好嗎?”遠歌語氣瞬間變成了溫柔的詢問:“是不是經常拉肚子,而且一拉就是一個時辰,虛脫到出不了廁所?”
六寶捂著屁股的爪子立刻改成了捂在肚子上:“你怎麼知道?”
“我是醫生,會望聞問切。”遠歌擺出了“好心大姐姐”的樣子:“我能從你的臉色看出你的病情。”
雲飛翔看著六寶毛絨絨的臉,怎麼看也看不出他有什麼“臉色”。不過殿下睿智無比,而且一手銀針玩得出神入化,也許她毒辣的“神醫”眼光,不是他這種“醫盲”能匹敵的。
而躺在床上的龍慕冰被自家殿下的腹黑給逗得又要笑了,六寶老是拉肚子不就是她的傑作嗎?現在她反而裝起了“神醫”,來拐騙年少無知的聖獸。
如此任性的欺負獸寵,有考慮過六寶的感受嗎?知道真相的六寶肯定會流淚滿麵。
六寶嗷嗚了一聲,可憐巴巴地問:“還能治嗎?”
“能,就是難度有點大。”遠歌擺出了為難的樣子:“你這似乎是頑疾,而且有點像是絕症,快晚期了。”
“啊?”六寶嚇得滿地打滾:“六寶不要死掉不要死掉。”然後一咕嚕地爬起來,立刻抱住了遠歌的大腿:“賤民,啊呸!殿下,求給條生路。”
“我一般不給外人療傷。”遠歌皺著眉頭,樣子愈發的為難了:“這有點違背家族祖訓。”
六寶把她的腿抱得更緊了:“契約,締結契約啦。”說著,他順著遠歌的腿往上爬,腦袋上冒出了契約的光圈,生怕遠歌會反悔似的。
遠歌咬破手指,將鮮血滴在六寶發光的腦袋上。
“叮——”的一聲,契約發動,好長一段時間,光圈才消失。
神棍。
這是龍慕冰在心底給遠歌貼上的標簽。
“嗷嗷嗷。”六寶跳了下來扭著屁股:“現在人家是你的人了,求救。”
遠歌貼心的點頭,然後掏出針,在他身上紮了一圈,遠遠看去,就像一個小刺蝟。一會兒,她把這些真一根一根的拔出來,痛得六寶哭成了淚人。
拔完後,遠歌將這些銀針擦拭幹淨:“好了。”
“好了?”六寶有點不敢相信。
說好的難度呢?說好的絕症晚期呢?
難個鬼呀!
他怎麼有種上當受騙的感覺。
遠歌沒興致研究六寶那豐富的表情,隻是問:“楓臨晚早就走了,你為什麼不走?”
六寶知道遠歌以為楓臨晚和隱修是兩個人,而且大神再三叮囑過不能透露自己的身份,要是他不小心說出去,大神見到他會把他扒掉兩層皮。
一想到自己高貴的皮毛成為別人的皮手套和毛領子,六寶全身都疼。
“是隱修讓我給你留一些話,我才留下來了。”不然他早就背著自己的小包袱溜走了,誰稀罕在這麼坑的國家呆著:“他說自己雖然趕走了北堂魅,但是對方的大軍在藍淩國的要塞駐軍,似乎有攻城的打算,隻是等待一個時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