拓拔翼想了一會說:“不過這些人也隻是來探探底的,我們不能讓他們看到藍淩國最弱的一麵。”
遠歌心裏很急躁,不過臉上仍舊麵癱,沒什麼過多的表情:“現在藍淩國最弱的是,人才沒幾個,讓你當宰相,你又不願意。”拓拔翼確實幫過她不少,但是給他官銜的時候,他卻各種推辭。“然後就是軍備和將士人數,還有我這個君主的威信度。”
拓拔翼沉吟了一會道:“不過這些人來的很蹊蹺。”
“此話怎講?”
“按理說,藍淩國擊退了北堂國的圍城,這件事應該已經傳揚開了,恐怕不少人會認為藍淩國崛起。碧倉國和潮竣國是藍淩國的附屬國,就算有心思,也會更加小心謹慎才是,而不是這麼大張旗鼓。”
“你的意思是,是皇城有誰故意放了話,讓他們來的?”
“不排除這個可能。”拓拔翼冷靜地分析:“你用武力震懾他們,自然有人懷恨在心,但是自身實力沒辦法和你抗衡,隻能借助外力。”
“他們這是在玩火自=焚!”
如果碧倉國和潮竣國真的探出底子,一起聯手來圍攻,他們這些藍淩國的貴族以為會吃到好果子?
“人被逼到絕境的時候,誰都會放手一搏。”
“事情到了這個地步——”遠歌哼了一聲:“我也要放手一搏了,先看看他們到底想幹什麼,明天設宴款待。”
“在下這就去安排!”拓拔翼說著立刻轉身忙和去了。
遠歌揉著發疼的眉頭。
真是——
一國之君這份工作真不是什麼人都能幹的。
“娘子,在愁什麼!”調笑的聲音傳來。
遠歌猛地打了一個激靈,抬頭一看,隻見隱修坐在前麵的涼亭的石桌旁,上麵放滿了茶點菜肴,而他手裏端著一杯茶,優雅地抿了一口,唇角含著慵懶而迷人的微笑。
真是太愜意了,看得她一陣羨慕嫉妒恨。
要不要這麼清閑!
好歹他也是一個皇家學院的老師,在她這裏混吃混喝混住了一個月,他到底想怎樣?真把自己當混吃等死的公務員了?
更更更可氣的是,她明明給他安排了房間,這廝經常深更半夜如鬼魅一般的出現在她的房間,還窩在她的床上,趕都趕不走。
“隱修,你這個老師不去教學生,在我們這裏常住,真的好嗎?”遠歌輕鬆地躍到對麵的涼亭坐在了隱修對麵,也給自己滿了一杯茶,一邊喝一邊吃。
“老師領進門,修行靠個人,平時該教的,我都教了。”
遠歌斜眼問:“你是哪國人?”
“夜幽國。”
“你跟夜非墨還是老鄉。”遠歌點點頭,隨即嘲諷:“你們夜幽國不是也需要人才嗎,你不去皇家學院給你們國家培養人才?”
“內,夜非墨有人才相助。”隱修笑盈盈地道:“兵,夜幽國有精銳騎士過萬,普通士兵不計其數。外,風平浪靜,無雜毛敢造次。至於君主地位,夜非墨在夜幽國一言九鼎,無人有異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