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的,我明白了。”她點頭:“以後隱修再對我示好,我不會有任何的戒備和懷疑,當然也會在態度上對他好點。”
拓跋翼:“……”
重點關注錯了吧。
他的本意是希望他們保持距離呀。
不是讓遠歌感動到對隱修“心存感激”再“以身相許”。
“嗬,玩笑。”遠歌恢複了原本的狀態:“我知道該怎麼做,關於隱修我會把握好分寸,請勿擔心。”
雖然遠歌不迷信,隻是這個世界跟現實世界有很大的不同,人都可以隨意的支配風雨雷電火,何況是這種預言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
既然隱修幫她承擔了****的痛苦,那麼於情於理,她都不應該再連累這個男人。
對於隱修,她一定會把握好一個度。
從今往後,她不會無緣無故的懷疑他對自己的用心,也不會向之前那樣冷漠,她盡量在不傷害隱修的基礎上,保持合理的交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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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天後,到達雪域的時候,遠歌下車時拓跋翼伸出雙手,將她從馬車裏接了下來。
“遠歌,過了這城門,就是藍瀟容的管轄範圍,在下……隻能送你到裏。”拓跋翼看著城門前來來往往的人:“就此告辭,我在藍淩國等你帶著好消息回來。”
遠歌點點頭:“嗯,我會的。”
“除了你,其他六國君主都是異能使用者,你一定要提防,不能掉以輕心。”
遠歌毫不畏懼地說:“審時度勢的道理我還是懂的,對於鬥不過的人,我絕對不會逞強,更不會自不量力。”
拓跋翼溫柔道:“此去皇家學院還有一段路途,尤其是通往學院的林子凶險萬分,你要好好保護自己。”
“我現在也是一個至尊玄師,保護自己還不是問題,你在藍淩國等著我的好消息吧!”
“一言為定。”拓跋翼看著遠歌,隨即伸手又愛憐地攏著她的長發。
他的指尖很溫暖,有種親人般的感覺,讓遠歌的心頭湧起一股暖意。
冬風夾著雪花飄來的時候,雪花撲簌簌地打在兩個人的臉上,每一次呼吸,都會凝結成白色的煙霧,晃亂了彼此的視線。
拓跋翼轉身準備離開的時候,遠歌將他脫下來為她取暖的外衣解下來喊住他:“你的衣服。”
拓跋翼偏頭:“遠歌,我不冷,你拿著避寒。”
“可是你……”看著拓跋翼單薄的身體在風雪中,似乎風再大一點,就能將他吹折了一般。
“我很好。”拓跋翼一偏頭,風揚起他的長發,輕柔的發絲纏繞著他的脖頸,他看著肆意的風雪,緩緩道:“遠歌,你知道嗎?這看似平和的世界,可我感覺,亂世就要來臨了。那時候,將是生/靈塗/炭,我倒是希望看到有一天,真有七國歸一的時刻,有一個……”
說到這裏,他再次扭頭對著遠歌笑,這一笑,卻有些淒美的味道:“有一個,受到萬民愛戴的君王,不管他是男人,還是女人。”
隨即,他再一次轉身,消瘦的身體與這漫天的風雨融為一體,很快地就不見了影子。
抱著拓跋翼的衣服,遠歌久久都沒回過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