治療了外傷之後,遠歌便回去休息。
晚上的時候,她又想起了可能是被隱修順手牽羊拿走的玉佩,雖然有傷在身,但她還是把心一橫,準備晚上神不知鬼不覺地偷回來。
為了能順利拿回玉佩,遠歌再一次穿了一身夜行衣。
順著隱修的氣味,遠歌小心翼翼地行動,她走得很小心,有稍微的風吹草動就會謹慎地躲起來,她這麼沉穩也是為了防止遇到類似白瑾一樣的學院護衛。
片刻,遠歌在隱修的氣味最濃的地方止住腳步。
一抬頭,發現自己來到了上次誤闖的杏樹院,院子不大,但是很典雅,杏樹成排,花草茂密叢生,杏樹中央有一個涼亭,涼亭後就是一個兩層高的小房子,二樓是整地的落地木窗,陽台上爬滿了薔薇花。
遠歌腳尖一點,躍上陽台,她輕輕地推開木窗,奪入眼眶的是幹淨到變態的房間,每個物件都擦拭的一塵不染,房間的布局和格調,將主人的品位和喜好表現的一覽無餘。
窗戶的正對麵就是一張大床,床上圍著不透明的白色帷幕,帷幕下麵係著的流蘇在風的吹拂下慢慢搖曳著。
遠歌躡手躡腳地進去,前後腳剛踏進,後麵的窗戶“啪嗒”一聲關上了。她驀然一驚,回頭去碰的時候,一道光芒閃過,讓她本能地縮回手。
該死的,中計了。
“嗬嗬,我就知道你會來找我。”嘻嘻的調笑聲從帷幔裏傳來。
遠歌鬱悶地轉頭,隻見一隻玉笛慢慢地撩開白色的帷幔,斜躺在床上的隱修一點一點地映滿了她的瞳孔。
俊美到挑不出任何瑕疵的容貌,狹長的眼睛風流無限,妖孽的氣質,壞壞的笑容,配上那顛倒眾生的微笑,簡直就是一個禍害從地獄躍到人間。
“來找的,是這個麼?”隱修緩緩地抬起另一隻手,他兩根指頭捏著玉佩上的流蘇,通體碧綠的玉佩往下一墜,在遠歌的眼前搖搖晃晃。
見到玉佩,遠歌兩三步上前,伸手就要去拿:“既然知道,那就還給我。”
“噓——”修長的指尖伸到唇邊,隨後他的手向後一縮,讓遠歌撲了一個空。隨即還沒等她做出下一步動作,他伸手拉著她的手腕,將她拉進自己的懷裏,然後順勢翻身,將她壓在身下,好看的眉梢挑起,然後壞笑著低頭,潔白的牙齒撕咬著她的麵紗:“我很好奇,你麵紗下麵的臉。”
遠歌下意識地抬手遮住臉:“你就這麼惡趣味?”
“昨晚白瑾是你打傷的,嗯?”
“是又怎樣?”
“嗬嗬。”隱修咬住她麵紗的一角,臉頰一偏,麵紗脫離了遠歌的臉。
兩人對視時,隱修故作驚訝:“喲,這不是我的學生嗎?”
沒等遠歌去推,隱修火速起身,盤坐在一邊,單手拖著腮,一副身心受傷的樣子:“我一直以為你是個美女呢,原來真的是幹巴巴的小子,看來我要醒一醒了。”
見隱修惋惜的樣子,遠歌翻了一個白眼不爽道:“那不好意思,我還真對不住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