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被逼到絕望的境地,不是達到了崩潰的邊緣,這樣驕傲和堅韌的他,又怎麼會哀求她,求得也許不可能得到的幫助?
有時候病急亂投醫,是無助的姿態。
“你這,你這混蛋……你怎麼能,你怎麼能這樣侮辱我的娘親!”清澈的淚水,從他的眼角流了下來,豆大的淚珠砸落在地。
“你有什麼資格拿著她對你的愛去炫耀?你捫心自問,你配得到她的愛嗎?”
“你拿什麼來否定我的娘親?你這樣的畜生,就該上刀山下油鍋!”南少笛猛地抬頭,眼裏迸射出仇恨的火焰,他怒睜著眼睛,聲音近乎癲狂:“我恨,我恨我自己!為什麼我的身體裏——會流著你那肮髒的血液?!”
南少笛向後退了一步,他扣起手指,對著自己的身體猛地攻擊下去,鮮血噴撒出來!
血,滿目的血!
鮮紅的血源源不斷地流了下來!
遠歌一驚:“南少笛,你瘋了嗎?”
南少笛依舊瞪著嚴毅,他仍然不放棄地攻擊自己的身體:“我不要這樣肮髒的血液,我不是你的兒子,我以你為恥!什麼血緣關係?什麼父親?如果……如果我的血流幹了,如果我的血液和你沒有任何關係,我就可以正大光明地殺掉你,為我的母親報仇!”
嚴毅的身體漸漸地膨脹,原本像是爛泥的身體,猶如流動的黑水向四周擴散,看上去更加的惡心,他似乎也被南少笛的行為弄得有些惱火:“我的血液肮髒?哈哈,這個世界有兩樣東西你沒辦法選擇,一就是你的父母,二就是你的命運!就讓我以父親的名義,結束你這個侮辱父親的不孝子!”
話落的時候,黑色的劇毒毒液像是雨一般地攻擊南少笛,南少笛的身體靈巧地避過,身體化作光芒,紅色的血液在他快速的動作中飛濺開來。
憑借著血液流動的方向,嚴毅捕捉到了南少笛的動向,他的手臂飛快地掃射出去,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撞在南少笛的後背上,毒液吞噬了金色的戰甲,無法抵擋的速度將南少笛的身體丟了出去,因為速度太快,他的身體撞在地上,砸出一個冒著濃煙的深坑。
還沒等煙散去,嚴毅再一次出手,一把摁住南少笛的頭,猛地用力,頭骨生生的砸在地上,埋進了地裏,他似乎打的還不解氣,又將他拽了出去,手指捏著他自=殘的地方,毒液塗在傷口上,痛得南少笛俊美的臉幾乎都要扭曲了。
這一係列的動作,快得驚人!
那邊的遠歌反應過來的時候,南少笛已經被嚴毅捏在手裏,因為契約的關係,主導權掌握在嚴毅的手裏,南少笛根本就無法反擊。
遠歌又釋放了一些玄力,替南少笛阻擋了一些毒液的侵蝕,但是沒辦法幫他抵擋嚴毅的攻擊。
“嚴毅,你欺人太甚!”看到這裏,遠歌實在沒辦法在坐以待斃了。
她俯身將兮凰的屍體抱了起來,打算先離開這片蓮花池,送到毒液包圍圈以外,這樣就可以放手一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