遠歌抬腳一壓,直接將初七踩在地上,然後一拳揍在他臉上,還專揀容易瘀青的地方扁。
初七一邊哀嚎,一邊捂著臉:“打臉,你又打臉!”
“打的就是你的臉!”遠歌扯著他的衣領,抬手“啪啪啪啪”丟了他幾個耳光,初七被扇得頭像是搖晃的波浪鼓。
打得舒爽而身心愉悅之後,遠歌才拍拍手,感歎了一聲:“真是美好的一天!”
初七捂著臉,在那嚎叫著:“我會記住的,我會記住今天的!你們這對師徒——我一定會報仇的!”
遠歌又抬起腳,一腳踢在他的屁股上:“你這是在挑釁我,讓我殺了你!”
“適可而止就好。”隱修這回倒是給初七說情了:“怎麼說他也是慕容海的學生,給點教訓讓他長長記性。”
遠歌也沒過多的因為初七的事情而糾結,因為她明白隱修的意思,慕容海怎麼說也是皇家學院的八大名師之一,沒什麼特別的衝突,也應該留有餘地。
最後,她又踢了一下初七,沒好氣地說:“快點道謝。”
“道什麼謝?你打我,我還給你說謝謝?”這是哪門子規矩?
“跟我老師道謝!”遠歌的腳尖踢了踢他的臉:“要不是他給你說話,就憑你剛才說要報仇的話,我也沒有理由不斬草除根!”
“大丈夫士可殺不可辱!”初七仰著頭,倒是有慷慨赴義的決絕:“大丈夫威武不能屈!”
“我倒是喜歡有骨氣的人,既然這樣,我就成全你做大丈夫!”遠歌活絡了一下手指,打算來一個必殺。
“隱修大人,謝謝你!”
初七見遠歌真的有殺人的打算,威武馬上屈,立刻朝著隱修的方向跪下,重重地磕頭。
於是,這場鬧劇,就以這樣的方式收場,但也是更多麻煩的開端。
晚上,遠歌在床上翻來覆去地睡不著,腦子裏總是晃著隱修的臉,還有他的身影。
明明楓臨晚說了,他和隱修是一體的,可是楓臨晚憑空消失後,隱修卻對楓臨晚的所作所為似乎毫不知情,依舊稱呼她為“風輕雲”。
她不知道是楓臨晚撒謊,還是其中有什麼奧秘。
想了一會,她還是沒辦法入眠,隻得起身。
推開門,此時的星夜浩瀚,夜色正好。原來不知不覺,初春已經過去,現在正是濃春的末尾,再過一段時間,應該就是初夏了。
她下意識地看向了皇家學院高塔的位置,卻不見隱修的影子,沒來由的,她感覺心裏空蕩蕩的,有種說不上來的惆悵。
思索了一會,她折身回去,撕下了麵皮露出本來的容貌,隨即換上女裝蒙上麵紗,然後偷偷地跑了出去。
一路飛奔,她在皇家學院的上方起躍著,不知不覺,還是在鬼使神差中,來到了隱修住著的小閣樓院裏。
此時的杏花已經開敗了,下麵落著的一層花瓣萎焉得不成樣子。可是他閣樓上纏繞的薔薇花卻開得依舊豔麗。
這時,隱修慵懶的聲音傳來:“娘子,你來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