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若萱偏過頭不說話。

“你如果乖乖聽話也不用受苦,嫁給炎辰也沒什麼不好,他好逮也是強國君主。又或者,按照他們說的犧牲白瀟溶,或許能少點折磨。”

“你是他們的說客嗎?”白若萱轉臉瞪著他狠狠地啐了一口:“就算是死,我也不會連累三哥。”

“講義氣,也有骨氣。”男子微笑著說,聲音也愈發的迷人:“想要變強嗎?如果想,我們做個交易。”

與此同時,還沒等白若萱回應門再一次被推開,幾個提著燈籠的侍女陸續進門,穿著鑲金邊的牡丹綢緞的白流舞像是驕傲的孔雀般走了進來。而坐在窗戶上的紫色身影一陣風般的消失了,仿佛從來沒出現過。

“把她拖下來!”

白流舞一聲令下,兩個侍女得令後上前,兩人一人一邊架著白若萱很粗魯地丟下床。

“咚”的一聲,白若萱趴在地上,下巴被磕的骨頭都要碎了。

“白若萱,我知道你在想什麼。”白流舞上前踩著白若萱的手掌,使勁地用力,直到她忍受不住摧殘鬆開手掌,一枚玉佩從手心裏滑了出來。

白流舞俯身撿起玉佩在白若萱麵前晃了一圈:“你之所以忍到現在不向白瀟溶求救,是因為還有這個玉佩的主人,是不是?”

白若萱的瞳孔猛然放大,她伸手去抓,可是白流舞一個側身,將玉佩狠狠地丟在地上,並抬腳在玉佩上踩,許久,隻聽細微的破裂聲,繼而就是“喀嚓”的支離破碎聲。

當白流舞移開腳的時候,望著那破碎的玉塊時,白若萱的眼神都空洞了。

“你的王牌不就是雷爵麼,你以為你想召喚他來救你,我不知道?”白流舞蹲下身伸手捏著她的臉,眸光壓下:“沒有它,你能使用天地規則召喚出他來救你?!”

雷爵是雷國君主,當年她登上君主之座時,他曾派人來嘲諷。結果她直接給他下了私下約戰信,沒想到這個驕傲自大的雷爵竟然答應了還準時赴約。這個嘴巴上說她是廢物小女娃的男人,卻願意以她要求的“要用君王的禮儀決鬥,輸贏者需要建立天地規則”,論實力,一萬個她也不是雷爵的對手,最後她使用了計謀“打敗”了雷爵。

在封之巔有一個強大的規則,那就是誓言、契約一旦成立,就不能毀約,否則會被拖進地獄,就算你是世界最強的,也無法躲過這個命運。而在這規則中,輸家要永遠臣服於贏家,為了方便兩人建立快速的聯係,隻需要一個媒介,贏家隻需對著媒介發動咒語就能將輸家召喚到自己的身邊。

而她鏈接雷爵的媒介就是一塊玉佩!

“賤人!”白流舞揪著白若萱的衣領,甩手就是一巴掌:“你有什麼資格讓他為你這種廢物出手?你不是逆來順受嗎,嫁給炎辰是你最好的歸宿,你為什麼要反抗?”

白若萱被打得腦袋發暈。

她確實是逆來順受,從來都不敢真正的反抗他們,這不僅僅是她太弱,還有她不想因為自己而連累最關心她的三哥白瀟溶。

從前,她示弱。

後來,她學會了討好。

可不論她怎麼示弱怎麼討好,得到的結果都是一樣的。

直到現在,麵對這種非人的迫害,她選擇堅強。

白流舞繼續吼著,並對她一陣拳打腳踢:“雷爵雷爵,你叫雷爵來救你呀,讓他看看你現在的樣子!”

白若萱無助地任由她打罵,想反抗都沒有任何的氣力。

這一刻,她恨這樣的自己,柔弱、無力。擁有自愈的身體不但沒給她帶來好處,反而掩蓋了白流舞和白明空對她的惡行,讓他們變本加厲的欺辱她。

“公主,不能再打了!”一旁的侍女見狀驚慌地阻止:“王爺吩咐過,不能——”

“不能什麼,這廢物一無是處!”白流舞猛地揪住白若萱的頭發使勁地往地上砸,一下又一下,砸得還不解氣,抓起刀,對著白若萱的胸口紮了進去。

刀沒入身體的時候,白若萱緩緩閉上眼睛,天和地變得昏暗無比。

“裝死?”白流舞滿臉地不屑,然後吩咐身後的侍女:“拿鎖鏈把她鎖起來,不給她飯吃,這廢物什麼時候答應聯姻,就給她飯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