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久,白若萱紅著臉問:“你怎麼知道我是女子?”
男子挑眉道:“看你長得白白淨淨的,像個女孩子,我隨便說說,結果你就不打自招了。”
白若萱將信將疑地問:“真的?”
“你不信我有什麼辦法,難道……”男子的目光邪惡了,語氣也更加邪惡:“難不成,你希望我看到些什麼,或者對你做過什麼?”
“……”白若萱的臉色立刻拉了下來。
“阿嚏——”忽然,白若萱打了一個噴嚏。
“著涼了嗎?”
男子伸手將她圈在懷裏,暖意像是一團火球將她圍繞。
白若萱本能地掙紮,但因為太累而沉沉地睡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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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後的幾天,白若萱長途跋涉,在雪國的路上曆經千山萬水,而這個男子神出鬼沒,在她遇到危險的時候就會出現。
後來,她得知,他叫輕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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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到了晚上,白若萱找了一個叢林較為寬敞的地方落腳,盤坐在地上,雙手搭在膝蓋上,眼睛慢慢地閉上。淡淡的金色的光華籠罩在她身上,慢慢地凝聚在她周身久久不散,。
“隻休息,不吃東西肚子不餓麼。”輕羽的聲音傳來,隨之而來的還有“喀嚓,喀嚓”的吃果子的聲音。
白若萱陰沉沉地抬頭,隻見輕羽坐在離她最近的一棵樹上,雙腿有一下沒一下地晃悠著,像個沒長大的小孩子,他一邊吃著果子一邊笑盈盈地看著她,似乎能在她的臉上能看出一朵花來。
白若萱白了他一眼,暗想著這家夥怎麼那麼喜歡吃,他的野果子吃完一個接著一個,怎麼就沒被撐死呢他?
白若萱起身將周圍的柴禾撿了過來堆在一起,然後她拍拍手上的灰塵:“我說輕羽閣下,你打算跟我跟到什麼時候?”
“誰跟著你,我隻是順路。”輕羽又拋下一個蘋果給白若萱:“你的晚餐。”
白若萱還不客氣地接住:“多謝。”
“想謝的話,要用行動來證明,語言是蒼白無力的。”輕羽偏過臉,指著自己的麵具,用非常期待地語氣引誘道:“來,親一個!”
白若萱對他的輕佻已經司空見慣了,也沒了一開始的惱羞,她雙手環胸,仰著頭,眉梢一挑:“你下來摘掉麵具,我就親你的臉,你總不能讓我親在你的麵具上吧?美人的香吻是要配英雄的俊臉。”
輕羽托著腮望著夜空:“嗯,說得挺有道理的。”然後他跳了下來,風一般地刮到了白若萱麵前,他伸出手,捏著白若萱的下巴,逼迫她與他對視。
“我知道,你想看到我的長相,是不是?”
他的紫眸就像琉璃一般明亮剔透,眸光流轉間,那閃耀的光芒像是最璀璨的陽光射進了白若萱的心底,在她的心尖上劃起了一層漣漪。
這異常的心動,讓她迅速抬手拍掉了輕羽的手,然後慌亂地別開臉,剛才的篤定和看戲的心態全然沒有了。
怎麼會……
白若萱手指微微顫抖。
“真冷淡啊。”輕羽攤開手,眉頭很委屈地皺著:“難道被我猜中了心思,覺得很沒麵子?那好吧,我現在正在失憶中,剛才發生什麼……發生什麼來著?我不怎麼記得了……就記得某人說,要送香吻!”
然後,他很大大咧咧地把臉伸到白若萱麵前,笑嘻嘻地等著美人的香吻。
片刻,回過神來的白若萱猛地搖頭,剛才異常的感覺煙消雲散。望著他臉上的銀白色麵具,白若萱邪惡地笑了,她要一睹這家夥的廬山真麵目。
想到這裏,她慢慢地湊上了臉。
眼看著白若萱的臉越來越近,輕羽眨了眨眼睛,嘴巴還不忘助威:“哇哦,哇哦,真的要吻上來了嗎?好焦急,好興奮!”
聽他的聲音,白若萱又有一股想扇他臉的衝動。
白若萱一點一點地湊上去,手指慢慢地攀上了輕羽的肩膀,然後一路上移,摸索到他的麵具上,她的手指輕輕一動,麵具就被拉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