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入夜,月光皎潔,風清星明。

如水的月光籠罩在寢宮之上,冷清的宮殿門後,有幾道黑影在閃爍。

黑影進入寢宮之後,摸索著到床前,對著被子一陣亂砍,鮮血像是番茄汁一樣的****。

做完這些後,一個穿著華服的女子撩撥著頭發漫不經心地走了進來,那些黑影全部將刀劍收在一旁,對她點頭致敬。

“殺了嗎?”冷冷的聲音響起。

“回公主,殺了。”

白流舞勾起唇角,笑得一臉陰毒。

“讓我看看這個好妹妹的屍體。”白流舞說著,又是一陣冷笑。

當那些黑影掀開被子的時候,縱使寢宮很暗,但是借著月光還是能看見在被子裏躺著的是一塊人形的木頭,隻是身上綁滿了紅色的袋子。

“遭了!”其中一個黑衣人大驚:“中計了!”

同一時刻,寢宮的上方亮起了一團火焰,將陰暗潮濕的寢宮照得通亮。

白流舞抬頭一看,隻見白若萱斜坐在屋梁的欄杆上,唇角勾起一抹嘲笑的意味,她抬著左手,手心中央升騰著一股火焰。

“姐姐,我剛回來,你就送我這麼一個大禮物,妹妹該怎麼回報,才不算失禮呢?”白若萱漫不經心地把玩著手裏的火焰,語氣不冷不熱的。

見白若萱安然無恙,還精神抖擻的樣子,白流舞氣得臉色青紫:“死丫頭,你是怎麼發覺的?”

白若萱眸光一暗,猛地一睜眼,強大的精神威壓釋放出去,那些黑衣人差點支撐不住,而玄力底下的白流舞直接朝著白若萱的方向跪了下去。

白若萱用帶有教訓式的口吻道:“我尊敬你,叫你一聲姐姐!但是你我尊卑有序,就算我們是名義上的姐妹,按照禮儀,你還得稱呼我為‘殿下’,早上我不予你計較稱呼,現在還膽敢叫‘死丫頭’,我看你是存心找死!”

話說著,白若萱飛身而下,一把掐住了白流舞的脖子,火焰在她的頭頂搖晃著:“我在想,要不要一把火把你的頭發給燒了,或者直接給你毀容才好……”

“死丫頭,你敢?”白流舞氣急敗壞地吼著。

白若萱一個甩手,火焰飛了出去,直接籠罩在一個黑衣人身上,那黑衣人咆哮著掙紮著痛苦地嘶吼著,火焰不消片刻就將他吞噬的渣也不剩一絲。

見到這一幕,白流舞的臉色青一陣白一陣。

“白流舞!”白若萱起身,左手又升騰起火焰:“你曾經對我做過的事情,我都記得!你現在想騎在我的頭上作威作福,想也別想。我剛回來,你的熱情就出賣了你,什麼讓侍女給我打掃房間,不就是在床上撒一點瞌睡粉,在我的房間放了迷香麼!”

白流舞和白明空是同母所生,她自然是向著自己的弟弟,幫他登上王位也是她心中的夢想。恐怕,早上得知了她在大殿的所作所為之後,就想著除掉她這個眼中釘了。

“你到底想怎樣?”白流舞膽戰著問。

白若萱抬起右手,手起刀落,寒光一閃,直接劃在了她的臉上,鮮血迸射出來。

“啊,你劃我臉!”白流舞氣急敗壞地吼著。

白若萱冷哼了一聲:“趁我現在心情還不算特別壞,給我快點滾,不然我會多補幾刀!”

白流舞顫顫巍巍地站起來,但是因為白若萱釋放的精神威壓還在,所以雙腿一直在顫抖,她捂著臉,原本揮手想讓那些黑衣人扶她走,結果白若萱一揮手,火焰飛掃,將在場的所有黑衣人燒成了灰燼。

“自己滾!”白若萱一腳踏在凳子上,沉聲嗬斥。

白流舞捂著臉瞪了她一眼後,幾乎是連滾帶爬地消失在白若萱的視線內。

望著白流舞落荒敗走的樣子,她的心情,又非常的愉悅。

放走白流舞,就是要引出白明空和她對抗,隻要他出手,她就能找各種理由將他誅殺。白明空也有玄力,所以想輕鬆地殺掉他不是一件簡單的事情,所以她必須要步步為營,小心翼翼地謀劃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