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席開始時,載歌載舞,絲竹奏起,一派喜氣洋洋的情景。

“各位愛卿……”

白若萱自顧自地給自己滿了一杯酒,象征性地將酒撒在地上:“這杯酒,敬我雪國鞠躬盡瘁的好兒郎!”

看著清酒一點點地灑落,在場的每一個大臣的臉色都黑了。

是的,這是羞辱,赤裸裸地羞辱!

在場的都是雪國的大臣,卻以撒酒敬烈士的手法,來反諷現在身居高位的他們,做得不合格。看來這個女君主,是存心想逼他們就範。

看著那些大臣變色了的臉,以及眼裏迸射出來的逆反,白若萱知道自己成功了。他們故意設局來坑她,她就如他們的意。他們想逼她就範,她要先讓他們難堪,逼他們先出手。

這樣,她就有足夠的理由讓他們自覺的卷鋪滾蛋。當眾說要邀請雪國的人才,要是他們做,她可以趁機選人才,他們不做,她也可以用這件事來讓他們知道,如果不反抗,他們的地位終將會被替代。

“二王爺到——”

這時,隨著外麵的聲音響起,穿著墨色華袍,身披錦緞的白明空氣勢淩人地走了上來,在場的大臣原本低著的頭,也在他緩緩而來的腳步中抬高了幾分。

“萱兒妹妹……”白明空的話剛說出口,白若萱便拍案而起:“大膽,你我君臣有別,誰借你的膽子叫我‘萱兒妹妹’?”

白明空的臉色一暗,很快地,他改口:“殿下,微臣來遲,還請殿下贖罪!”

白若萱揮揮手:“下去吧!”

然後又踱步到下麵:“我說過,群臣宴順便邀請雪國的人才,怎麼我發現,還是你們這些人,一個人也不多,一個人也不少啊?”說著,白若萱直接走到了宰相張朝麵前,手指敲了敲他的桌子:“把我的聖旨當草紙當上癮了是嗎?”

張朝立刻低頭:“殿,殿下……”

“給我理由。”白若萱皮笑肉不笑:“我很講道理的,你要是能有合理的理由,那這件事就一筆勾銷,若是沒有合理的理由,將以欺君罔上來處置!”

張朝的臉色陡然一變,他用乞求地眼神看向了白明空。

“殿下,”對麵的白明空接話了:“微臣理解殿下想廣納人才的心情,但這人才不是一朝一夕就能招攬的,告示貼出去,宰相大人刷選這些人才也需要一段時間才敢讓他們進諫,難不成那些人說自己是人才,宰相大人全部帶給殿下一一過目?”

白若萱勾起唇角,用很清淡地語氣回複:“既然這樣,那這三天內,宰相大人選了多少人才,就帶給我看看吧!”然後她犀利的目光像是一把刀砍向了張朝,看得張朝雙腿直發抖。

這個懦弱的女娃子,什麼時候氣勢變得這麼令人膽戰了?

上次在朝堂之上已經鋒芒畢露,這次更滲人了。

“殿下又何必著急呢,不如先欣賞舞蹈來調節情緒。”白明空拍拍手,一個身穿金光閃閃舞衣,戴著黑色麵紗的女人在一群歌女的擁簇下抱著古銅色的琴進入了宴席的歌舞台。

女人席地而坐,將琴放在腿上,修長的指尖撩撥著琴弦,聽似優美,實則怪異的聲音不斷地往白若萱的耳朵裏鑽。其他的歌女圍繞著女人翩翩起舞,妖嬈的舞姿很是晃眼。

聽著聽著,白若萱感覺腦子很疼,眼前一片天旋地轉,有種強烈的想自殘的衝動。

不好,這琴音有問題。

在場的其他人似乎沒什麼大礙,隻有她很痛苦的樣子。

意識到這個問題後,白若萱瞬間釋放出精神威壓給下麵彈琴的女人,很快地,她的頭好了很多,再去看的時候,女人彎著腰,手指在隱隱發抖。

看來這個女人的實力不強,否則也不會受她精神威壓的影響,既然如此,她也可以控製她的意念。於是,白若萱暗中操控女人的意念,讓她將琴音對準了白明空和在場的所有大臣。

片刻,場內有不少的大臣忽然噴出一口血來栽倒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