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無憂身體一偏很輕鬆的躲過了她的攻擊,幾乎是同一時刻,一朵玫瑰花橫空射了過來,橫插在了蘇蓉身後的石柱上。
片刻,溫文爾雅的清風慢慢地走了過來。
“公主,驕縱慣了的人,不代表你在哪裏都能驕縱,他看在你是弱女人的份上給你麵子不予計較,在下可是一個睚眥必報的人。”
走到蘇蓉麵前,清風看也不看她一眼,那嫌惡的表情,像是看到了什麼垃圾般,隨手將插進石柱裏的玫瑰花給拔了出來,清風坐在了夜無憂對麵。
“最近研究了一種毒藥,本來不知道找誰試毒好,現在有了。”清風的話剛說完,隨手摘下一片花瓣,扣指彈了出去,貼在了她的臉上。
“啊啊啊——好辣!”蘇蓉摸著臉,不一會兒,她的臉腫成了豬頭。
夜無憂微微一笑:“這藥有意思。”
“你們兩個——”蘇蓉氣急敗壞地指著他們:“兩個男寵還這麼囂張!”
清風一個偏頭,溫柔的眸光消失,取而代之的是殺意畢現。
“想活命的話,趕緊走,別看他是溫柔佳公子,這都是表麵。”夜無憂淡淡地提醒。
不用夜無憂提醒,蘇蓉也感覺到了危險,她捂著豬頭臉,狼狽地離開。
那邊的白若萱將這一幕都看在眼裏。
沒想到夜無憂對美人送懷,還真成了柳下惠。
呃,怎麼又把重點關注在他身上了。
她應該關注清風才對,看起來溫文爾雅的清風,沒想到對女人出手的時候,也挺不留情麵的,剛才他那眼神,擺明就是要殺人的意思。
隨後,白若萱又將目光落在了自己抓到的人身上。
這是那天在軍營訓練時,腳受傷了的小兵。
“沒事不在軍營,來這裏做什麼?”
那小兵不說話。
“叫什麼?”
還是不說話。
“問你叫什麼。”白若萱皺眉,並提高了音量。
老半天,他才回答:“周雲飛。”
“來這裏鬼鬼祟祟的幹嘛?”
“我,我是來找,找徐穩副官的,路,路過這裏。”
“那你剛才跑什麼?”
“害怕。”
白若萱伸手揪著他的衣領,將他拉了起來。
“這麼弱,為什麼跑去當兵?”
周雲飛低著頭,囁嚅道:“想證明自己不是廢物。”
“你現在的表現就挺廢物的!”白若萱毫不客氣地打擊他。
周雲飛低著頭,一聲不吭。
“把頭抬起來!”白若萱命令:“你這低頭沒自信的樣子就已經很廢物了!”
周雲飛下意識地抬頭,與白若萱四目相對的時候,想低頭,但似乎被她的話刺激到了,於是沒再低下去。
“既然你是找徐穩的,見到他的時候,讓他過來見我。”
“是。”
周雲飛應了一聲,慌忙離開。
“你那是什麼毒藥?”見蘇蓉走了,夜無憂饒有興趣地問。
清風擺弄著玫瑰花,聲音淺淺的:“剛研製出來,還沒來得及取名字。”
“能送一點給我嗎?”
“有興趣?”清風抬眸。
“很有。”
清風將一朵玫瑰花瓣放在他麵前,“碰一下沒事,但是如果捏碎貼在臉上,或者泡水喝下去就有事。”
“特征。”
“臉腫。”
“就這樣?”
“你還想怎樣?!”
夜無憂也沒再問了,立刻收了起來。
幾乎是同一時刻,白若萱朝著清風喊:“清風,不早了,上朝。”
清風點點頭,立刻跟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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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堂上,雪國的王孫貴族整齊地站在下麵,而碧倉國和潮竣國的來使恭敬地站在一邊,下麵的蘇蓉戴著厚厚的麵紗,氣急敗壞地瞪著站在白若萱身側的歐陽清風。
“不知道碧倉和潮竣來客打算在我們雪國待多久,或者還想了解些什麼?”
白若萱緩緩地說著,臉上保持著屬於君主的得體的笑容,並用哪種俯視眾生的眼神掃視下麵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