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若萱盤腿坐了起來:“夜無憂,你怎麼知道我在這裏?”
“跟著氣息找來的。”夜無憂走到床邊,很自然地坐下,然後脫靴子。
“跟著氣息?”
“嗯,因為我們是一體的。”夜無憂脫掉靴子,一把抱住白若萱,準備躺下。
忽然他皺眉,湊上前,在她脖頸間聞了聞:“很討厭的味道。”
“……”
“你跟男人說話了?”
“……”剛他說根據氣息找到她,她還不信,這回她聞出了男人的味道,證明了他沒說謊。這嗅覺……
“敢跟我的女人說話。”夜無憂轉身,做出下床的動作:“我去殺了他!”
白若萱伸手拉住夜無憂,“對方是我三哥。”
“親哥哥?”
“親哥哥。”
“親哥哥也是男人,也要殺。”
夜無憂俯身撿起靴子,準備穿上。
“喂,你這人講不講道理?”
“逗你呢。”夜無憂湊過臉,在她臉頰上吻了一口。然後他雙手一伸,將白若萱抱在懷裏:“我得給你烙上屬於我的專屬印記!”
一低頭,咬在她的脖頸上,留下曖昧的紅痕。
“嘶——”細微的疼痛,不知道為什麼,她還是覺得怪怪的愉悅。
“弄疼你了?”夜無憂立刻鬆口,然後側著脖子:“要不娘子你也咬我好了。”
“幼稚。”白若萱鄙夷了一下他的孩子氣,然後又問:“我想問你一個問題。”
“問。”
“你為什麼喜歡叫我‘娘子’。”
“兩個以後要走到一起的人,我不叫你‘娘子’那叫什麼?”
“我隻是覺得奇怪。”白若萱頓了頓繼續說:“好像男人,咳咳,應該說君王,就算我們的地位是同等的,如果我們在一起,以男人的優越心裏,你應該叫‘愛妃’,又或者,我應該對你自稱‘臣妾’?”
夜無憂不知道為什麼她在糾結稱呼問題上了。
幾乎是毫不猶豫的,他說:“為什麼要叫你‘愛妃’?我要的是妻子,與我相濡以沫的女人,又不是要像臣子一樣對我惟命是從的等級劃分。愛妃可以有很多,娘子隻有一個。”
這個男人——
這一刻,她覺得,如果她這樣都無動於衷的話,不是眼睛瞎了,就是心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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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陽光正好。
剛下了一場雪,隨後就是晴空萬裏。
融化的積雪泛著盈盈的光。
白若萱醒來的時候,旁邊空無一人,夜無憂不知道在什麼時候悄然離開。
開門的時候,隻見白瀟溶拿著一件雪貂大衣站在門外的梅花樹下,那清冷的麵容在陽光下,有種令人眩目的美,如同萬千的雪,潔白的不染塵埃。
“三哥。”白若萱揉著發痛的額頭:“在等我?”
白瀟溶嗯了一聲。
“為什麼不叫我?”
“昨天看你很累的樣子,難得休息。”
白瀟溶將雪貂大衣披在她身上:“早膳準備好了,先去吃點東西,待會我陪你去參加君主宴。”
白若萱點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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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主宴在雪域的端木家族舉行。
端木家族是封之巔第一家族,其少主北堂子失精通占卜,且實力強大,被大家所尊敬,但他卻極少出現。因為他身份高貴,自然整個家族也跟著一榮俱榮。
而這一次的君主宴,其實也是在端木家族的提議下舉行,自然場地也就由他們選定和布置。這次除了四國君主會出席,其他一些小國和四國的附屬國的王孫貴族也參與其中。
可以說,這一次宴席,是空前的國與國之間的彙集與較量。
白若萱跟著白瀟溶來到會場的時,全場的焦點都落在了她身上。
眼前的雪國女君主穿著一襲過肩的白色晚禮服,露出了雪白誘人的肩膀,那精致的鎖骨在會場夜明珠的照耀下,看得男人們一陣陣的騷動。
絕色的容顏,自信的眼神,獨特的氣質,無一不彰顯她驚人的改變。
在場的一些人,曾經是看過雪國的女君主,雖然她的模樣未曾改變,但是氣質和感覺與他們見到的懦弱女君主簡直有著天壤之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