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怕曾子黎又臨時退縮,飛快地牽著她走向車子,一路開往北投的方向。
曾子黎看著車子繞著山路婉蜒而上,除了路燈投射的範圍外,夜半的山路顯得沉暗黑圍。
她任夜色掠過車窗,沒問他要去的目的地,隨他開去。
陳磊光放了一片CD,抒情樂曲立刻柔柔地塞滿車廂裏每寸空間。她搖下車窗,涼涼清風竄進車裏,四周除了他們之外,看不到任何車輛要不要下車走走?”陳磊光問。
嗯,好啊。”今天的月光不明,卻挺有情調的
陳磊光慢慢將車子停在一個隱僻的凹處,和她下了車,一起走向斜坡上的一座石椅。
她又瞄了一眼手表。晤,一點半,這個時間霍翊已經放棄等她了吧?
,。“你趕著回去嗎?”陳磊光看到她的動作。
“哦,不!”她搖頭,“我多晚回去都可以。”
-“是嗎?”陳磊光興奮地湊上前,“難得你會有這麼高的興致——”他低哺著,低下頭尋找她的唇。
“呢——”她驚愕不已,慌忙閉上自己的眼睛,迎接他的吻。
在這種夜色下,四周又是寂靜無聲,再怎麼不懂情趣的人,都知道要把握良機,稍微親熱一下
是她主動邀人家來的,不應該吝嗇到連一個小吻都不願給人家吧?
她被動地讓他親吻,儒濕冰涼的舌頭在她的柔唇上輕探。
她閉著雙唇,假裝不懂他的暗示,陳磊光卻掐著她的下顎,半強迫逼她張開嘴。“呢”
她想撤退,陳磊光卻用手臂圍住她,抵在她背部的手,大力將她壓向前,胸膛緊緊貼著她。
她有點喘不過氣來,也覺得吻到這裏應該就夠了,她想推開他。
“晤——別——別這樣——”
陳磊光不願放開她,嘴唇挪到她耳邊,“你就是這麼害羞,這裏又沒人,我們親熱一下有什麼關係廣他的手非但沒有放開她,身體反而挨得更近。
的氣息吹進她耳朵裏,曾子黎胃部一陣。
“不——我想回去了——”她體內的警鈴對她發出警訊。
“別這麼殺風景嘛,我們難得有這種機會。”他的嘴又湊上來。
“不!不要!”她明確地拒絕他。
陳磊光好像聽不懂她說“不要”的意思,反而笑道:“女人就是口是心非,嘴裏說不要,就是心裏想要,今天難道不是你主動約我上山來的?”
“我不是這個——”
她被用力掐住了下巴,話講到一半。
“啊?”
惡心的嘴又舔了上來,這次是朝她的脖子一路吻下——
“放開我!”她驚叫起來。
“住手!我沒有那個意思!”她驚惶交迸,已經失去了慣有的冷靜。知道陳磊光會錯意,可是他的卻不肯乖乖回到理智的籠子裏。
“你住手!”
對她的喊叫他充耳不聞,在她的掙紮抗拒下,硬是粗暴地拉扯她的上衣,她聽到麻質套裝的鈕扣迸落在地上的恐怖聲音。
他的手探進她內衣裏——
“不要!救命!救命——”她驚懼交雜,扯著喉嚨大叫。
她希望有人來救她,也清楚她冀望的人是誰
童話書裏不都是這樣寫的嗎?公主落難,王子騎著白馬前來搭救?
可是現實裏她不是白雪公主,霍翊也不是白馬王子,他根本不可能會在這個時候出現,理智告訴她,此刻沒有人可以救得了她!
‘悟——”他抓著她數度要逃開的身子,奮力想扯下她的麻裙。
“不要廣掙紮中,她的臉頰和脖子出現好幾道抓傷。
男人的獸欲一旦被挑起就停不下來,向來斯文有禮的陳磊光,此時已變成一匹披著人皮的邪惡之狼。
曾子黎趁他拉下褲頭拉鏈的空隙,朝他奮力一推,轉身朝車子的方向跑去。
才跑了幾步,她的足踝被他伸腿一絆,向前撲跌下去,這裏剛好是緩坡,跌倒的身子向下滾了一圈,陳磊光已朝她壓上來——
“不要——鳴——”她害怕地埂咽出聲,“嗚——放開我——不要——”
陳磊光一手壓住她的上半身,一手解開自己的褲子;曾子黎不知從哪裏來的力氣,她曲起膝蓋,朝陳磊光的下體奮力踢去。
“啊!”
霎時隻聽到陳磊光痛苦大叫一聲,放開了她,倒在一旁縮成一團。
曾子黎全身發抖地從地上爬起來,朝車子跑去。奧斯汀明明就在幾尺外,她的膝蓋卻好幾次軟得差點跌倒,她的大腦對自己下令:快!你要逃,跑快點!你做得到的,動作再快一點!的身體拖著癱軟的步伐好不容易才到車子邊,途中她還不斷回頭看地上那團人影的動態。
她坐進駕駛座裏,立刻按下門鎖——啊!謝天謝地!陳磊光把鑰匙留在車子裏。
迅速發動引擎,重重踩下油門,她用接近自殺的速度,頭也不回地衝下山去。
她先到學校的停車場,把陳磊光的車子丟在那裏,然後換了自己的白色雅歌回家。
她開了門,把車子駛進院子,油門卻踩過了頭,差一點就衝進客廳裏,她猛地踩住刹車,車子發出尖銳的抗議聲,車身猛力了兩下,在離石階不到十公分處停了下來,
屋內沒有任何光線,霍翊睡了,她鬆了口氣,轉動門把,準備悄悄進¥帕己房裏。
誰知才經過客廳,霍翊冷消的嗓音已經從角落裏傳來。
“你知道現在幾點了?”
她沒有停下腳步,依舊朝房間前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