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兩名士兵之所以被排在戰陣的最前麵,主要原因就是因為這兩人是獨立中隊為數不多的老兵之一。戰鬥經驗可謂是極其豐富。
兩人所使用的武器裝具,也絕非新兵手中性能低劣的貨色,因此見製式短矛竟被輕鬆削斷,先不說對方這武器的精良程度,單單一刀揮出時所需要的巨大力道,就絕非一般的兵士所能擁有。
兩名士兵雖短矛盡斷,但絲毫不見退縮之意。一人果斷將圓盾立起來,另一人迅速拔出了鋒利的短劍,二者瞬間形成左右攻擊態勢,企圖趁這人還未完全翻入垛口的時候將他逼下城頭。
然而這名索倫曼人絕對是一個猛人級的存在,臨危機變倒也果斷非凡,眼見自己險象環生,直接淩空躍起,跳過城垛自下而上一刀劈向持劍士兵,身上那沉重的甲胄幾乎對其造不成多麼大的影響。
吃劍的帝國老兵頓時大驚失色,立即橫起短劍招架。
沒想到的是,這看似足以開山劈石的一刀居然隻是個虛招,趁著對方打算全力擋下這一刀的檔口了,那弧度頗大的彎刀迅速變幻,以令人難以捉摸的軌跡從對方腰間橫掃而過。
鋒利的刀刃掠過士兵的胸甲,帶起一溜耀眼的火星,一道觸目驚心的斬痕赫然顯現。所幸此人尚在半空,這一刀的力道不是很大,未能劈開堅硬的胸甲,但是所蘊含的巨大力道卻讓士兵的踉蹌著向後退去。
索倫曼的這位猛人雙腳剛剛落地,左側風聲驟起,卻是一記勢大力沉的盾擊襲向頭頂。
在這千鈞一發之際,猛人反手一刀,直接劈在盾牌之上。隻聽得“嗆”的一聲巨響,銅皮包裹的厚實盾牌居然被從中一分為二,持盾士兵慘哼一聲,臉上滿是痛苦之色,極速後退,卻是握盾的手掌都被砍下小半個來,鮮紅的血液淋漓而落。
兩名老兵幾乎一個照麵就受傷後退,其餘沒有經曆過戰陣的新兵表現的更是不堪。
那猛人衝到新兵們的近前,手中的武器揮舞如風,一刀一個仿佛砍瓜切菜一般,短短數息之間,帝國的新兵們就接連倒下去了好幾個,有的甚至還未來得及做出反應,便已命喪黃泉。
其餘的新兵被嚇得心膽俱裂,也紛紛往後擠去,臉上寫滿了慌亂與恐懼。
敵軍士兵也接二連三的爬了上來,眼見一塊可供立足的空地就要被清理出來,傑西卡騎士大驚失色,麵色瞬間變得煞白,聲嘶力竭的喊道:“趕快讓我們的人壓上去,不能讓他們擺開陣型。”
另一側的烏爾茲也大驚失色、心急如焚,有心衝過去解圍,但是自己這一方也有雲梯搭了上來,一個索倫曼人舉著盾牌小心翼翼地探了出來。
“普魯格,帶著老兄弟推上去,要是讓索倫曼人占了城頭,我就把你軍法從事。”烏爾茲朝著普魯格聲嘶力竭地喊道。
普魯格招呼幾個老兵就想衝上去,但是卻被步步後退的新兵們擋在了後麵,擠了幾下愣沒進去分毫。
他急得滿臉通紅,額頭上青筋暴起,卻隻能幹跳腳,嘴裏不停地咒罵著。
箭樓上居高臨下的大騎士自然也看到了這驚險的一幕,又低頭越來越混亂的新兵。
猶豫了片刻,大騎士當即果斷命令道:“弩炮對準這段城牆,敵人數量超過一個百人隊時,立即用箭矢無差別覆蓋。”
“大人,這樣發射箭矢的話,會傷到自己人的。”有幕僚憂心忡忡地提醒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