丟那媽,這也叫舞蹈?幾乎就是床戲的演練。
汪記者正與一個妖豔的女人半坐半站地摟抱在一起,一邊看著舞台上的演練,一邊手不停地在女人身上摸來摸去,林少拉低鴨舌帽走了過去。
他擠在人堆裏,像所有人那樣瘋狂扭擺,從後麵一點點向汪記者靠近。
汪記者一點沒感覺到危險,或許酒精麻痹了他的神經,或許身邊的女人刺激了另一種敏感。
男人在這個時候總是最脆弱的,選擇這時候下手是最好的時機。
開始,林少並沒想致他死地,越接近越感覺他存在的危險。如果,他看清你的臉,馬上會想起那場交手,想找到你報複你,娟子就是他尋找的第一目標。
必須一擊斃命!
否則,會給自己留下太多麻煩。
林少出手了,從另一張桌拿起一瓶酒,狠狠地朝他後腦勺砸去。
酒瓶就要砸中的一刻,汪記者意識到了,頭一偏,“咣”一聲,還是砸開了花,如果,他腦袋不偏,這一家夥下去,當場斃命。
他是半暈半醒轉過來的,看見林少的一刻,眼睛睜得大大的。
身邊的女人嚇得一聲尖叫,先暈了過去,身子倒向林少。這一倒可不得了,等於為汪記者爭取了喘息的時間,如果,他醒過神來,林少未必是他的對付,既使在這麼擁擠的場合,林少可以逃跑,但肯定後患無窮。
好在,酒瓶砸下去的時候,他晚偏了千分之一秒,雖然沒有一砸斃命,卻砸得也夠狠的,需要更多一點時間才能清醒過來。
林少哪能容他清醒,一手撥開倒向自己的女人,一手拿著殘破的酒瓶,朝他喉嚨劃去。
表麵看,這一連串的動作一氣嗬成,然而,林少卻知道晚那麼半秒的話,整個行動便宣布失敗。
林少衝出酒吧,沿著預訂好的線路跑進一條小巷,再從小巷跑到大街上,然而,鑽進一個公廁,出來時,他已經是林誌光了。
於是從容地走到事先停放的車前,駕車離開現場,朝媒體大廈駛去,當離大廈還有一個路口時,他按了一下遙控,隻聽一聲悶響,遠遠地看見媒體八樓冒出一團火光。
“是你幹的嗎?”在回平原的路上,老爸的電話打了進來。
林誌光裝什麼也不知道。
“你不要裝糊塗。”老爸說,“你怎麼就不能改邪歸正?你怎麼就一定要把自己往警察麵前推。”
“他必須死,他知道的太多了。”這等於向老爸承認是自己幹的,“我不得不借助你造的勢,一了百了。”
“你是要警察找我的麻煩!”
林誌光笑了笑,說:“不是你幹的,你還不怕洗不淨自己嗎?”
其實,想要報複汪記者的人太多了,包括帖子上曝光的那些人,還有沒曝光的人,然而,警察還是第一時間找到了林總裁上門的是公安局長。
林總裁笑著說:“這種小事要勞你局長大駕?”
公安局長嚴厲地說:“這是小事嗎?又殺人,又搞爆炸。”
“我想,你找錯人了。”
“沒錯,我肯定沒錯。”局長突然笑了起來,說,“今天,我是來感謝你的!你為我們除了一大害。”
“什麼意思?”
“我們一直在追查這家夥,查清他曾鼓動記者衝擊高鐵殘骸,卻沒有得力的證據。你這麼一下子,幫我們解決了難題。”
“話可不能亂說,你沒有證明他的證據,難道有證明我的證據?”
“可能有,也可能沒有,但是,我們沒必要追查下去。”
汪記者的死與時尚周報被炸,驚動了國外某勢力集團,他們的結論是,這是一起與高鐵追尾事件有關的案件,是一起中國政府蓄意製造的報複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