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的家長還是被請到了校長室喝茶,後母的臉色很差卻還陪著笑說著不是,回家後,周洲被這個女人打的很慘,而我第一次阻止後母打周洲,我還警告她,我們雖小可是學過法的,再打孩子就告她虐待少年兒童。
女生與女生一但好起來就會掏心掏肺。而周洲告訴我的故事讓我知道,我在她心中有多重要。
她的母親是人民警察,在一次搶任務光榮犧牲了,那年,她才五歲。後來父親娶了新的妻子,也就是她的後媽。可爸爸卻在新婚的第二年出了車禍,讓她徹底的成了孤兒。
說到這的時候周洲眼圈泛著紅,這個故事我想了很久,原來,那個凶女人不僅是我的後媽也是周洲的後媽,我大驚,怪不得她總是打你?
周洲輕輕一笑說,她完全可以不管我,可是帶我生活到今天,我很感激她的。其實長這麼大她隻打過我兩次,那次幫你打架,另一次是我弄丟了珍珠耳環,因為,那是爸爸送她的結婚禮物。
我不在言語,我實在不知道應該再說什麼。
世事難料,我以為我會和周洲一直好下去,才剛剛入秋,爸爸和那女人又離婚了。
我抱著周洲哭得泣不成聲,我不想周洲離開我。我大聲質問爸爸,你為什麼又離了?把周洲留下好不好?
爸爸推開了我,大人的感情不同於小孩子的,你們想管也管不了。
周洲走的時候帶走了那個絲絨盒子,卻把這唯一的一隻耳環送給了我,我想,周洲早已知道是我偷了它,我能想到,當她信任的不鎖抽屜後換來的卻是丟東西的時候是怎樣的心碎!
爸爸離婚後沒多久,周洲便轉了學。後來,我們家也搬離了這座城市。從此我們便在無聯係。
我與周洲相識隻有兩個季度,六個月而已。年少時,最值得記憶的一段回憶。
多年後的今天我才發現,我與周洲不曾有過一張合照。周洲,你還記得那個經常欺負你的蕾蕾嗎?你要好好的,因為直到今天,這個曾經偷過你東西的女孩還為著你而疼。
誰出賣了愛情
這個冬天沒有花朵,即便是街上的落葉也繁華富麗的讓心生驚怯,兩岸南方小城的市井生涯如水墨畫卷悠揚鋪陳。於是這城市每個角落都一樣,船隻來往,人聲鼎沸。隻是所有關於這條河的聲響、氣味和形狀,失散流盡。唯獨沒有任何一樣可留下它的名字。
那是許多年前,那一翻話,“莫然,我想問你一句話,你是不是真的喜歡我?”清儀像天使般地微遞過禮物,今天是你生日,祝你生日快樂!
今年,冬天的小樹,葉子像一粒粒膠質的金珠子。依舊這麼明顯地,為什麼呢?有時候特別懷念一些事一些人,他們像某個早晨裏的陽光隻是溫溫的。從前有過一個時候,這是一個人的腿,騎腳踏車在街上亂逛,在冬天裏迎著太陽騎著車,寒風吹著熱身子,有時想碰上幾個熟人,說兩句,點一點頭。
“想什麼呢?”奈蘭不假思索地走過來。“還研究什麼呀?”愛是一個人的,愛是一個人的需要,或許這種感受,我也有過。
清晨,奈蘭揉揉眼,依靠著我,“起床了。”畢業後,我放棄了繼續學業,而當了一名鄉村教師。
生活如同一個舞台呈現無遺,喜怒哀樂,像晚餐的內容一樣,無法成為秘密。這裏的人們閑暇時,看場電影,看一出戲,散場後在餛飩店裏吃碗熱騰騰漂浮著新鮮蔥花的小餛飩,便覺得歡愉。南方人總是有一種格外厚實的世俗生活歡喜勁頭,容易故意疏忽生活底處所有陰影的層麵,也無視命運的流離,是十分堅韌的生命態度。人行道的縫隙裏,長出茁壯野草,麻雀一群群起落不定。孩子們的童年必然和大樹相關,在院落馬路邊捉迷藏,綁上橡皮筋跳躍遊戲,在樹下泥土裏翻看蚯蚓和螞蟻,捕捉蟋蟀知了,偶爾還會捉到大螳螂和金龜子,這些小昆蟲令人雀躍興奮。此刻真企盼能有一種快樂像童真般沒有任何紛堯。
人生真的是這麼的奇怪,當你有一天,發現一切都愕然的時候,才清楚“愛情”真的很脆弱,我知道,我依然在想她。“沈清儀”,那個清清秀秀,紮著小辮子,穿著花格子上衣的女孩。很多的事,我們都無可奈何,我通常感覺像冬天給我的感受一種難言的溫度;在無常的風雨裏,雖沒規律,卻急而透著內心的寧靜。
在月光的清涼寂靜裏,可以看到那些繁衍子孫在樹下與人說話,風水輪流轉。是的,奈蘭,跟了我這麼我年,我對不起她,說真的我感激她。
是誰出賣了這個城市,出賣了我,包括它與傳統精神支撐之間的關係,一刀兩斷,粗暴得沒有任何留戀。和清儀分手的那一天,奈蘭,就是在我絕望的時候,她走進了我,那天,清儀跟她的父母大吵了一架,她哭著說,你們對我的養育之恩,我無以為報,但我不願意跟宇祥做捆綁夫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