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女人,到底是從什麼地方來的?
就算是她,看見這些賊眉鼠眼的老鼠成堆的杵在那兒,都打從心底冒出一股寒意,太******惡心了。
她是怎麼做到麵不改色心不跳的踏著它們的屍體走出去的?
“是這個地方嗎?”星雪翻出了一個金牌子,上麵寫著春風樓。
“是的。”惜憐點點頭,星雪吹響了竹哨,竹哨的聲音不大,宛若一種鳥叫聲,即便是突兀的出現在深夜,也並不會惹人懷疑。
上一次送她們出來的轎夫,臨走的時候把這塊金牌自放在了她們的手上,並未交代用途,可星雪知道,再想進賭場,從包子鋪裏進去是不太可能了,否則上一次她們去包子鋪不會一個客人都沒有遇到。
哨聲響後沒多久,街尾幽幽的飄過來兩頂轎子。
真的是飄,那四個抬轎之人腳都未曾落地,惜憐低聲道:“好輕功。”
轉眼,轎子便已經在她們麵前落下,“公子,請。”
這四個人便是上一次將她們送出賭場的轎夫,惜憐和星雪分別上了轎,等轎子停下轎簾掀開的時候,她們已經到了一個鐵門前,門口依舊站著兩排守衛,星雪看了,這並不是她們上一次離開的那個鐵門。
這賭場到底有多大,又有多少條通道,想想都覺得令人咂舌。
“喲!這不是我的小公子嗎?怎麼好些天都沒看見你們了,鳳姨還以為你們嫌這兒悶,不肯來玩了呢!”
鳳姨人還沒到跟前,濃厚的脂粉氣已經飄了過來,惜憐不喜歡這味道,把星雪推到了前麵,反正她‘百毒不侵’且樂在其中。
果然,星雪已經上麵對人家動手動腳了,鳳姨笑的花枝亂顫的,一路把她們領到了之前坐的三層的隔間。
“今天晚上的人好像不多。”惜憐坐下之後,淡淡的說了一句。
正忙著和星雪打情罵俏的鳳姨忙道:“是的,這北冥有些家底有些身手的貴家公子哥全都忙著去宮裏招親了,哪裏還有空來這兒玩。不過今晚人少,所以今天進籠子裏的酬金也翻倍了。上一次,公子不是說也想玩兩把的嗎?今天有沒有興趣?若是公子沒有人,鳳姨也可以為你安排,可以親自帶您去挑選,價格公道。可若他們有命活著,公子今天可就是大贏家了。”
“怎麼,進籠子裏的還有除賭金之外格外的報酬?”星雪故意問。
“這是當然了,否則,就算是買來的奴隸,那到底也是人,再說,有人肯進去,才會有人下注,我們才有錢賺。你鳳姨才能有錢買衣服不是?這報酬當然是有的,而且不少哦!”
“多少?”星雪腆著臉問。
鳳姨的帕子在她臉上揮了一下,“打聽這麼多做什麼?難道你想下去?”
星雪點頭,“還真是。我家公子今天來,就是要把我推下去喂老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