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田弦一郎凝視著切原赤也那慘不忍睹的英語試卷,額頭上的青筋如虯龍般暴起:“太鬆懈了!赤也,你上課究竟在幹什麼!”才過了短短一周,柳的補課就又宣告失敗,真田弦一郎毫不猶豫地揮起手,給予切原赤也鐵拳製裁。他黑著臉:“今天補課!”
柳蓮二接過試卷,看著卷麵上那刺眼的三十四分,心中湧起一股深深的無奈,但還是毅然決然地接手了這項艱巨的任務。畢竟,讓真田繼續教下去,切原赤也被打死的可能性高達百分之八十。之前的習題對赤也英語水平的提升毫無作用,簡直是百分之百的無用,今天得換一種題型試試了。
幸村精市嘴角掛著一抹似有若無的笑,饒有興致地看著自家隊員們的相親相愛。當仁王雅治和切原赤也開始爭辯時,他的背後仿佛瞬間綻放出一朵朵神秘而誘人的黑色百合花。他輕描淡寫地說道:“那一起吧,弦一郎,去你家如何?”雖是問句,卻帶著一種不容置疑的口吻。
真田弦一郎凝視著幸村精市背後那如墨般深沉的百合花,壓了壓帽簷,微微頷首。
而我們那可憐的小海帶則像搗蒜一般瘋狂點頭:“部長放心,我會好好努力的!”切原赤也憑著直覺暗暗發誓,再吵下去,他恐怕就要小命不保了。
事實也正如他所料,所有正選隊員都難逃厄運,訓練量直接翻倍。切原赤也一邊跑圈,一邊如寒風中的落葉般瑟瑟發抖,心中暗自叫苦:部長生氣的時候真是太可怕了,明明臉上還掛著笑容,可那笑容…...
就在這時,真田弦一郎那如洪鍾般響亮的聲音打斷了切原赤也的胡思亂想:“切原赤也,真是太鬆懈了!給我認真跑!”
這便是立海大網球部在奔赴真田家之前所發生的事。令人意想不到的是,在薑醉按下門鈴後,短短兩分鍾內,便邂逅了恰好結束部活、踏上歸家之路的真田弦一郎,以及其他正選們。
仁王雅治默默地打量了一眼,壓低聲音對自家搭檔嘀咕道:“噗哩,這運氣也太好了吧,居然又碰到粉絲了呢!”柳生比呂士推了推眼鏡,若不是聽出仁王話語中的諷刺意味,他恐怕真就信以為真了。其他正選們也不禁心生反感。
這也難怪,畢竟他們都還是孩子,前不久才遭遇了私生飯般的粉絲,即便脾氣再好、教養再佳,也難以容忍,更何況現在竟然還找上門來了。
切原赤也一個箭步衝上前:“喂,能不能別再跟著我們了?在學校就算了,現在居然還跟!我們真的很煩啊!”
薑醉微微上揚嘴角,似笑非笑地說:“你覺得我是你們學校的?”
切原赤也頓時惱羞成怒:“難道不是嗎?”等他回過神來,又忙改口道:“不對,其他學校的也不能跟到家吧!”
柳蓮二一臉的無可奈何,心裏暗自思忖,這是聊起來了嗎?不過,他仔細觀察了一番,眼前的女孩百分百不是立海大的學生,其容貌氣質反倒更像是冰帝的。
薑醉嘴角輕揚,發出銀鈴般的笑聲:“哎呀呀,這可真是個討人喜歡的孩子呢!不過我都已經大學畢業啦,突然被當成同齡人,還真有點難為情呢。”雖然麵前的少年裏有麵相老成,身高也與初中生相去甚遠,然而,有些東西就如同刻在骨子裏一般,是不會改變的,薑醉還是能夠多多少少瞧出些端倪的。麵對這群孩子,他自然也不會因為這種微不足道的小事而耿耿於懷。
幸村精市向前邁了一步,眼神看著薑醉,聲音宛如春風般和煦:“抱歉。”最近遭遇了一些煩心事,讓他下意識產生了誤會,此刻他正代表著切原赤也向薑醉致歉。切原赤也經柳蓮二提醒後,也趕忙低頭認錯:“對不起,我真不是故意的。”
薑醉輕輕擺了擺手,微笑著說:“沒關係,這壓根就不是什麼大問題,我是隔壁新搬來的,短期內不會離開日本,所以特地過來打個招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