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晨,一縷金色的陽光刺透蒼穹,接著一道,兩道……萬道光芒照亮了天際,一輪紅日羞澀的探出額頭,將鮮紅的朝霞灑向玉龍山上。
一座山峰頂上,一偉岸男子迎著朝日,閉目養神,盤膝而坐。這時,一個小子沿著崎嶇的唯一山路爬上了山頂。
偉岸男子聽到動靜,轉過身來,看著氣喘籲籲的小子,欣慰地笑道,“你來啦?”
小子奇怪的看著這偉岸男子,好奇的問道:“大叔,我叫杜雨,你在等我嗎?你有沒有看到一位老爺爺啊?”
“老爺爺?”偉岸男子一怔,隨即搖了搖頭笑道,“是我這老爺爺在等你。”
杜雨停止了喘氣,站直了身軀,仔仔細細地打量眼前的大叔,聽其聲音,看其容貌和身材,已經認出了眼前之人就是昨日那位老爺爺。隻是此時的老爺爺已經將那肮髒的土臉洗淨,蓬亂的頭發拾掇整齊,披與肩頭,換來一身整潔的黑色勁裝。
“原來爺爺是一位大叔。”杜雨恍然大悟道,不過說出這話時感覺怪怪的。
金先生本就心情大好,找到夫人的遺子,並且可以親自培養和保護他,這讓積壓在心中多年的愧疚與傷痛可以得到釋放。讓他本來絕望的人生如這旭日般充滿新的希望。
“哈哈……”金先生被這童言徹底逗樂了,“不錯,孩子,今日讓你一個人來這山頂,就是想考驗你的勇氣和毅力,看來你沒有讓我失望,不愧是……”金先生意識到了什麼,欲言又止。
聽到大叔誇自己,杜雨趁熱打鐵,連忙下跪,雙手抱拳,“師父,請受徒兒一拜。”
看到這舉動,“這……這是你爹爹教你的?”金先生有點發愣,他可不認為這六七歲的孩童會有這舉動。
杜雨想了想,羞紅了臉,點了點頭。這確實是他父親教他的,生怕孩子不懂禮數惹怒了這高人,還在家裏排練了好幾遍。
“你不必行此大禮,我答應教你,但我不會做你師父,當然我也不配做你師父!”金先生悠悠的說道,“當然,如果你不嫌棄的話,可以叫我金叔!”
“是,金叔!”杜雨被金先生扶起,臉上洋溢的興奮之情,他開心的是這位爹爹推崇的高人終於答應教他了,至於“師父”活著“金叔”這隻是一個稱呼,對於一位垂髫孩童,並沒有什麼概念。
“那金叔,我們今天學什麼?”杜雨有點迫不及待。
“唉……你出身顯赫,本來可以獲得更好的教育。”金先生心裏歎息。
不過他馬上說道:“我是一名武者,所以今天開始我會教你習武,不過文教也不能落下。所以以後練武,晚上習文認字。現在麼,開始跑步。”
“跑步?”杜雨眨巴這雙眼,他以為這位大叔會教他絕世的武功,讓他變得強大。
“對,沒錯,習武最重要的是強壯的體魄,而且速度和耐力都是不可缺少的,而這些都是需要長槍隊訓練來的?”金先生說道。
“這些我都已經有了,鎮上的幾個孩子都比不過我!”杜雨有點孩子氣的說道。
“那你還被他們欺負?”金先生揶揄道。
“那是他們人多……”孩子說話聲音越來越低,好像明白了什麼,“好吧,爹爹說了,一切都要聽金叔的。”
金先生點了點頭,“好!你從這裏出發,饒過那幾個山頭,從那水潭便折回來,從南坡回到這裏,今天就不規定你時間了,可以戴上幹糧和水。回到這裏後,才可以回去休息,如果你中途放棄,那我也就不會再教你了!”金先生一邊指著線路一邊說道,這路線幾乎涵蓋了這個玉龍山,說完將一個幹糧袋和一個小水壺丟給了杜雨。
“是!金叔!”杜雨接過之後,便沿著指定的線路跑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