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憂,你跑出來,雲湍那家夥答應了?”精靈祭司淩天行開口問。
憂一笑,指了指身旁的聖月依,堅定的點點頭。
“你這家夥……還是這麼好騙啊……也不長點教訓!”淩天行看著憂認真的表情。
雲湍那個遲鈍冷淡的冰塊臉,怎麼可能答應讓你離開精靈森林……
又是一個趁沒人管的家夥,溜出來的!!
王廷的生活就這麼壓抑嗎?
人類世界不就是空間大了一點,熱鬧一點,有趣了一點,好吃的東西多了點而已啊……
淩天行無奈的歎了口氣,他知道憂在一些事情上往往表現出異乎常人的執著。
他說離開,就一定要離開的。就算死也要離開的……
他轉而看向另一位不安分的小精靈:“蕭白,古溪睡著了,你和留青還挺逍遙。”
祭司還是這樣子,皮笑肉不笑,懟人的功夫除了雲湍王子之外簡直無人可及!!招招戳人心,老江湖!
古蕭白內心肺腑一句。
“我曾經有過一個很在乎我,願意保護我的人類搭檔……我們一起看世界,甚至去雲遊天下。”
“但是他死了,年紀輕輕的……才二十幾歲,不到人生的一半啊,就死在銀龍之城。”
想起過往,精靈祭司深吸一口氣,褪下手上的綠色戒指,戴在古蕭白的手上。
“人類啊,是個很脆弱的種族哦,所以,要珍惜和他們在一起的時間,說不定哪天他們莫名其妙的消失了。”
“戒指是當年我們闖蕩江湖的時候,從銀龍女王伊斯凱爾德那裏搶來的,我很高興你做出了決定。”精靈祭司語重心長的說。
“關鍵時候,他或許能夠救你一命。”
“給我?你不給憂準備嗎?”古蕭白疑問。
淩天行是憂曾經的教父,論親近,外來者的他和這位大精靈隻能算是點頭之交。
和從小養育的憂相比,古蕭白實在不明白淩天行會把戒指給他。
“你更需要這個,雲湍王子是不會讓憂在人類世界受委屈的。”精靈祭司哈哈大笑。
那晚,風高怒號,天空烏壓壓的一大片,大雨傾盆,壓的人喘不過氣來……精靈祭司準備不久後的靈神祭祀。
一個白衣青年跪在雨中。
他流著淚,祈請女王陛下的庇護。
懷裏的兩個嬰兒或是因為寒冷,或是因為饑餓,不停的啼哭,淒厲的在大殿上回響。
他們來自混沌之地……不屬於諾靈的神秘天堂,從未有過人踏足的詭秘之所。
誰能想到,當初滿不在乎的把天雪精靈踢開的,無比尊貴的聖雪精靈王族竟然有向他們求助的一天。
白衣青年拒絕吐露任何有關與自己族群的秘密,說是不可被外人知道禁忌。
之後,淩天行和這位外來者成為了結拜兄弟。
他記得他曾經向他吐露:混沌的無限黑暗終結了聖雪精靈,他們的王再次諾靈換取了和平。
唯有他帶著女王的遺孤,暫時逃脫了這場必死的厄運。
淩天行明白古溪的選擇,他們在八千年前常駐混沌,遠離曾經的家鄉諾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