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著交易所內稀疏的人群,雅娜斯淡然的道:“今天的行情好像不太好啊,你看,來交易所得人也越來越少了。”

楊天點了點頭,望著那從頭綠到底的盤麵,心裏有著一絲的低落,因為和父親離婚的母親也是炒股的。盡管心底很不是滋味,但他表麵上還是淡淡的道:“成交量有200多億了呢,看來現在炒股的人多了啊,要是在四年前,像這麼差的行情,交易量頂多100多億。”

“可能吧。”雅娜斯平靜的道,“多空雙方正在展開激烈的爭奪,而多方明顯資金不足,處於劣勢。大盤從3400點跌到現在就一直沒有大的表現。說不定有些心理脆弱的人已經跳樓了呢?”

楊天睜大了雙眼,道:“不會吧,這就跳樓啊。雖然很慘,但還是生命更重要的多,死了什麼都沒了。活著就有無限的可能。”說著楊天環顧了一下四周,發現一個中年婦女此時正滿麵通紅,口吐白沫的和一位六七旬的老者談論著什麼,而老者的表情明顯平靜了些。麵對這麼差的行情還能夠麵不改色,對於辛苦一輩子的老人來說,確實是罕見的事情。楊天也不理會雅娜斯,好奇的湊了過去,坐在他們身後,聽著他們的談話。

這是楊天的癖好之一,就是喜歡湊熱鬧,聽別人談論一些國家大事,政治軍事之類的東西。雖然他沒有也不敢有那樣的野心,但卻喜歡聽別人談論這類東西。有時候實在忍不住,還會隨口說上幾句。他喜歡熱鬧,但又喜歡安靜,這就是他,一個極度矛盾的自我。

“現在的上市公司隻知道圈錢,不知道回報投資者,即使公司盈利一大堆,而且沒有太好的投資點,但也是一毛不拔,股息還沒有銀行利率高。”中年婦女恨恨的罵道,“進了股市好像如同進入了賭博場。”

老者卻相對平靜的道:“才跌到2300點而已,你就成這樣了啊。告訴你吧,現在是牛市,不是熊市,想當年大盤跌到900點的時候,我可是連臉都跌成了大盤的顏色,現在這點小風小浪再也打擊不了我了。”

楊天笑著湊到跟前說:“以後等俺的公司上市了,記得去申購啊,到時候獲利不分紅,俺是你孫子。”

老者笑著道:“小子啊,精神被跌出問題了吧。要淡定啊,淡定。而且按年紀算得話,你好像本來和我孫子差不多大,叫我爺爺也不過分。你們也不用太恐慌,股市遲早還是要再上6000點的。隻是時間問題,五年,十年。隻要願意拿時間換金錢,那麼就不怕賺不到。”

“可是現在金錢全套進股市內了,影響了日常生活咋辦?”中年婦女滿麵愁容的道。

老者和楊天異口同聲的道:“誰讓你拿吃飯的錢來炒股來著。"

婦女一聽,麵色發紅,說不出話來。

“您今年多大了?”楊天不再理會中年婦女,而是好奇的對老者道。“這老者雖然年紀看起來挺大,但要當自己爺爺恐怕還差十來歲呢。”楊天這樣想著

“我啊,快八十了。”老者道,“金錢已經不算太過重要了,這種東西生不帶來,死不帶去的。”

“你這樣的老人還挺少見,一般來說,越老越……”最後一個詞“吝嗇”已經到了楊天嘴邊,卻還是咽了下去。

老者點了點頭,道:“確實有些老人是這樣的,但也不能說大部分都是這樣。”老者笑著道。

中年婦女沮喪的道:“還是您心態好啊!”

雅娜斯此時也跟著楊天坐了下來,對他道:“準備吧,隨便說一支股票。”

“我就問你大盤,接下來連續的指數跳動,告訴我吧,到底是什麼,我會全部記下來的。”說著,楊天從中年婦女那借了一支筆和一張紙,然後接著道:“記住,精確到小數點後兩位,也就是盤麵的精確度。

“即使你擁有足夠多的資金,恐怕也無法做到這麼精確吧。就在現在,我將揭穿你的謊言。”楊天這樣想著,心裏甚至還有著一絲戰意高昂。

中年婦女吃驚的道:“你們真的瘋了嗎?這種事情怎麼可能有人做到,別開玩笑了。”

雅娜斯卻不理會中年婦女,淡淡的道:“2356.14,……”連續報了幾十個數字,楊天一邊將數字記在紙上,一邊望著板麵,當真是一個不差。這讓楊天吃驚的眼珠都要出來了。

中年婦女和老者也異常吃驚的道:“天啊!這怎麼可能!難道是傳說中能夠預測未來的巫婆嗎?但這麼漂亮的巫婆好像還沒有見過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