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拿雷的那句大逆不道的話,所有人都當做沒有聽到。那些侍衛都假裝低頭思索著什麼事情,而那位老大夫則一臉好奇的道:“什麼,大人剛才說的什麼?”剛才他一時激動才不由自主的稱呼拿雷小家夥,此時被拿雷的那句話驚出了一身冷汗,頓時恢複了清醒,又稱呼起了拿雷大人。
此時正在思索著自己如何變強的拿雷被這句話從那短暫的思緒中驚醒了過來。然後他以一臉裝傻充愣,雷死人不償命的表情道:“是,是啊,我剛才說的什麼來著,我怎麼一點都想不起來呢?”他回過頭去,以一臉困惑的表情問管家:“我剛才說的是什麼?”
管家也用手拍著腦袋,故意裝起了糊塗:“少爺,最近我耳朵可不太好,實在是沒有聽見您說的是什麼。”
拿雷又把頭轉向那些自己的侍衛。隻見他們此時正望向別處,一臉的沉思狀,然後不約而同的把臉轉向拿雷道:“對不起,少爺,我們剛才正在想這人有兩個耳朵,兩隻眼睛,為什麼卻隻有一張嘴。如果有兩張嘴的話,一個說話,一個吃飯豈不是很好?”
拿雷知道這些侍衛是在用這麼無聊的話題來轉移大家的視線,也點了點頭表示讚同道:“是啊,是啊,可是那樣的話,該決定用哪個嘴吃飯,用哪個嘴說話呢?”
老大夫也附和著道:“是啊,是啊,到時候那兩個嘴可是要為了吃飯而打架的。”
此時的阿德裏安則躺在床上假裝打著呼嚕,隻是拿雷、老大夫、管家以及侍衛的那些無聊的話好幾次差點讓他笑出聲來。
拿雷吩咐了兩個侍衛繼續留下來照顧阿德裏安後,就帶著其他人離開了醫館。幾乎所有人都在思考著自己以後是否應該做出一些改變。管家一邊跟在拿雷的身邊朝著公爵府而去,一邊在心底思忖著:“自己的這位少爺也不知道著了什麼道,竟突然變得如此平易近人,看來自己以後在他麵前也要改一改狐假虎威的脾氣了,不然可是很難迎合這少爺的胃口。”至於拿雷身後跟著的那些護衛則也和這位管家的想法大致相同。
經過將近二十分鍾的步行,拿雷和一幹人等終於到達了拿科斯公爵府的門外。那兩個守門的護衛依舊按照往常一樣對拿雷行禮,拿雷雖然沒有像之前對待老大夫那麼平易近人,卻也是按照這裏的慣例,回應了一句:“希望大家能夠更好的為陛下和帝國效勞。”然後就緩緩的走進了公爵府。
雖然在這個世界,官員經常會對侍衛和下屬說這樣的話,但這句話出自拿雷之口,卻還是讓兩個侍衛受寵若驚。他們以為自己正在做夢,便發了瘋似地使勁的掐著自己的臉,直到一陣殺豬似地聲音傳來,他們才停下了自己的瘋狂舉動。此時,兩個護衛原本平整的臉龐已經變得了有些紅腫。他們意識到自己不是在做夢,這一切都是事實。
拿雷一走進公爵府,拿科斯公爵身旁的那個侍從就又從附近跑了過來,恭敬的道:“少爺,公爵大人喊你。”拿雷點了點頭,道:“我知道了,還是快點帶路吧。”此時,拿雷已經大概猜到了父親找自己的原因,很可能是為了自己和公主結婚的事情。雖然拿雷覺得這件事情實在是有些微不足道,但出於應付,還是不得不擺平這件事情。拿雷在那個侍從的帶領下再一次來到了父親的書房。按照往常的慣例,管家和那些侍衛留在了外麵,拿雷則隨著侍從進入了書房內。和上次一樣,侍從來到了正在看書的拿科斯公爵的身旁,輕聲的道:“少爺來了!”
聽了這句話,拿科斯公爵合上了自己的書,並將其放在了桌子上。然後他緩緩的抬起了自己的頭,看向拿雷,隻是這一次,他竟然奇怪的發現拿雷的眼神中竟然再也沒有了對自己的畏懼神色。那是一臉沉穩而平靜的表情,仿佛一切事情都在他的掌握之中一般。雖然拿科斯公爵不知道自己的兒子究竟發生了什麼變化,但他隱約的感覺自己的兒子似乎真的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