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這是一棵野草,她自然要連根拔起,再不給它生長的機會。
微微眯起雙眼,,深深呼出一口濁氣來,心下暗自慶幸,還好剛剛沒用全力,否則現在就不是輕微的內傷了。
她沉聲道:“舍得回來了?”
清鳳心下見他回來,雖然有些歡喜,又因為他的不信任,心裏對他存了埋怨。
現在見他沒事,也就不給他好臉子看了,語氣冷颼颼的,就跟從冰裏凍過的一般。
南宮傲天雖然在外人麵前冷的像塊冰,更別說低聲下氣了,但是對清鳳而言,他才不管什麼臉麵不臉麵,什麼威嚴不威嚴。
隻要清鳳不生氣,說真話,就是要他此刻在地上學狗叫,估計他也會毫不遲疑的叫上兩聲。
不過,好在清鳳沒這等愛聽狗叫的惡習。
他偷偷的打量清鳳一眼,見她麵色深沉如水,心裏明白這次自己是做得過分了。
立時從地上爬起身來,對著清鳳作揖,打躬:“鳳,還在生我的氣麼?我就是有天大的罪過,要打要罰都由你,何苦氣壞了自己的身子,心疼的還不是我?”
清鳳冷冷的道:“什麼心疼?哪個要你心疼?”
隻要想到這個混蛋對她說過什麼,她就無法咽下這口氣。
紅口白牙,說的輕鬆,也不知道別人心裏是什麼滋味?
南宮傲天聽了也不氣餒,知道自己這次是傷了她的心,首要任務是哄得她開心,原諒了他這一回。
他使勁的往她身邊湊,她穿著白色的衣衫,幾縷柔軟的烏發調皮的滑了出來,搭在她單薄細致的肩上,有一種極致的美麗。
他看得有些癡愣,她又佯裝不理會他,刹時滿腔子的濃濃愛意無法表達,心裏就如同熱油潑似的,不由得癡癡的看著她。
這一刻,隻願就這般天長地久才好。
清鳳抬頭,見他如此癡狂的眼神,心裏佯裝出來的惱怒也消失不見了。
鬧什麼啊?
她的天,滿身冷情,狠絕天下,卻隻對她柔情萬千。
他那般說話,其實說到底不過是心裏難受,患得患失。
清鳳柔軟的姿態,雖說極其的微小,但相知甚深的南宮傲天立刻就察覺到他的軟化,心頭一喜,隨即低低的說道:“我其實……其實……是明白的,就是這心裏……堵的慌……”
雖然他現在已經釋懷清鳳對納蘭青雲憐惜,但是說起來的時候,那嘴裏還是發酸。
他的女人,為什麼要去憐惜那個納蘭青雲,有本事自己找一個去憐惜自己。
“堵什麼?”她冷哼。
難不成,她拋下自己的救命恩人不管,就不堵了。
聽著耳邊傳來的冷哼,南宮傲天不但不惱,反而淡淡的笑了起來:“我堵,那是因為我在乎。鳳,若是我不堵,你才要擔心呢?”
愛到極致,會計較,會比較,會容不得一粒沙子,所有些微的風吹草動都足以讓冷靜自製的人失去理智,即使冷漠,心堅如他。
清鳳見南宮傲天如此說話,那臉色又有些陰沉了起來,原先壓下去的怒火又開始嗖嗖的燒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