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又起波瀾“天淩?天淩怎麼了嘛?妻主你怎麼這麼大反應?”驚詫於陸肆的強烈反應,清瀾不免好奇。意識到自己的失態,陸肆調整了語氣,說“沒什麼重要的,就是突然想到了,所以問一下,哈哈。”陸肆尷尬的笑,掩飾自己前麵的失態。隻是清瀾對她生硬的解釋並不怎麼相信,但也沒有提出疑問。陸肆摸了摸鼻子,自覺有點不妥,便故作神秘的說道,“我這不是看天淩和幕天璃年歲相仿,正是合適。外貌看著也般配,想要撮合一番麼。怎麼說天淩也是我當做親妹子看待的單純小孩。幕天璃容貌不差,家室也好,隻是有些小性子罷了,陪我們天淩正好。”清瀾還是有些懷疑,隻是這個借口貌似起了些作用,清瀾臉上的疑色沒有那麼濃重。“璃兒弟弟離開的時候,天淩恰巧回來,不過我也不是很清楚二人究竟有沒有見著麵。”“是這樣啊,看來天淩這個傻姑娘是沒有豔福了。”陸肆麵上惋惜,內心卻翻騰個不停。幕天璃見到天淩了?那他是否知道幕天弘要找的人和天淩有關呢?若是知道的話,天淩會有危險麼?按照幕天弘這麼保護她弟弟的情形來說,應該是不會將這些事讓他接觸到才對。想到這些陸肆稍稍定下了心。況且,天淩究竟是否與畫中之人有關也僅是自己憑著二人相似的外貌推斷得出的結論。說不定隻是自己杞人憂天罷了。想著想著陸肆反倒徹底定下心神。“妻主,你要是真的想撮合二人,不妨下次璃兒弟弟來的時候,安排他倆見上一麵。我和璃兒弟弟也很是聊得來呢。”“啊?哦哦,清瀾你說的沒錯。”陸肆一驚,感覺自己被陷在自己編織的網裏……翌日,終於‘出關’的陸肆,在自家畫舫感受到了眾星捧月般的待遇慰問。不過沒了前些日子的熱度。當然,關於眾男們的熱情度的相關問題,均有被人纏怕了的喜兒與落梅提供。。“你說陸肆的小院並沒有受到什麼影響?”男聲不帶任何情緒的問道。“是的。”“這樣啊。”男聲帶了些玩味,沉默了一會兒,道“那就再添一把火好了,趁著餘熱未消,就讓這把火永遠燒下去吧。”男人勾唇一下,眼中神色晦暗。過了一會兒又道,“嵇含侍衛,你說,我這麼對待‘自家’得到孩子,會不會太過殘忍了?”沒有得到回答,男人也不在意。回頭看向屋中央,原先靜候在那裏的王嵇含已不知在何時消失在了房間內。男人又低下頭,低低的朝著屋子裏間的方向似詢問,又似在自顧自的歎息。“利伯,你覺得我這麼做對麼?”“君夫也是為了,成雲,成風小姐好。您現在做的一切,最後會得到回報。成雲和成風小姐也會如您所願獲得您希望的所有。”屋內,一個略顯蒼老的聲音傳出。隨即踏出一個人影。顯然是在很久之前,便已經在了房內。陸肆,不要怪我狠心,要怪就怪你自己的命不好。擋了我孩子的道。當年你的父親能搶走妻主的心,就別怪我除去他。原本想著由你父親承擔我的怒火也就足夠。但為什麼你偏偏現在要擋在我為我孩子們鋪設的道路上。好好的開你的酒店不好麼?非要折騰些事兒出來。和幕天弘相交就是你最大的錯誤。我不管是否和二皇女有沒有聯係,我隻是要保準萬無一失。狠狠的握緊了拳,不再猶疑。……糾纏著陸肆的流言蜚語,好不容易漸漸收了勢頭,不知是不是老天看不過陸肆隻享受到了這眾男熱情的尾巴,要她好好感受一番還是怎麼的,流言最近又有上漲的態勢。留言的內容從一開始的陸肆陪遊富家男,到陸肆為了權勢名利與前第一禦用畫師程老安排的男子培養感情,到現在的陸肆因夫郎木清瀾懷孕要找個妾夫或者平夫。聽聞此消息,一時間涼州城上下的男子不論高矮胖瘦,老幼美醜均萌動了一顆春心,如同見了魚兒的貓,聞著腥味就往前鑽。先姑且不論陸肆出身於涼州城大家陸府,即使是已分處家後,將尚味軒獨立經營擴大,將其名聲打響,這份生意頭腦與手腕就讓許多男子傾心不已。更何況陸肆有著長著眼的人都不容置疑的外貌,這更是讓眾人趨之若鶩。以前的陸肆有些陰沉偏執,眉眼間有著桀驁不馴的戾氣,讓人望而卻步,男子們心生畏懼,難以接近。而當事陸肆戀慕涼州‘一絕’的灩陽公子一事也是鬧得沸沸揚揚,誰人不知,誰人不曉?雖然當時許多人一邊鄙夷著陸肆娶得童養夫,又與一個賣唱的糾纏不清,心中卻起了一些說不清道不明的情緒。有對清瀾的輕視與同情,也有對灩陽公子的嫉妒,更多的卻是遺憾。遺憾那被陸肆癡心愛慕的人為什麼不是自己。當灩陽公子 ,陸肆自焚家宅,並將尚味軒燒了個大半時,還有不少小夥子暗自慶幸自己能識人,沒有踏入那個火坑,感慨自己的好運。卻未曾想,這把大火將陸肆‘燒’了個性情大變。雖然外表也同樣是冷冷的,但待人方麵,明顯的能感受到她進退得當,親和有力。隻是再好看的女人,性格再好的女人,沒有了事業的支撐,還是難以成大器。這也是眾男說服自己的理由。眾人本還想著陸肆到底和陸遠是一家人,陸遠會否重新接納陸肆回到陸家接濟一番。這樣一拉陸肆也不是一種重抬身價之法。隻是結果卻在意料意外情理之中。陸遠惱怒與陸肆的行為讓陸府丟了顏麵,根本就不願見他。陸肆也傲氣,盤出了尚味軒,開了家畫舫有過起了自己的小日子。開畫舫書肆的人不可謂不多,南麒朝崇文愛畫,年輕一輩也愛開些自己喜愛的鋪子,好過看人臉色,給人幫工。隻是沒有財力的支撐與名氣的堆積,很難有長久的經營,眾人看個新鮮也就淡了。但是陸肆卻給眾人帶來了驚喜。她異軍突起剛開畫舫沒多久便在賞花節上出盡了風頭,用著自家畫舫的畫折了桂冠,更可貴的是,這畫還是通過幕小將軍的手出去的。這裏頭可就引得不少人的猜想。現在,陸肆的夫郎有了身孕,她自己又有意招妾夫與平夫這下,眾男們的心思可就平靜不下來了。以陸肆現在的身份能耐,別說是平夫,就連妾夫的位子都是眾人虎視眈眈的。更別提平夫的位子了。在這巨大的‘誘惑’下,沒有人在意這樣的言論是從哪裏傳出的,又究竟是不是陸肆本人的意思。但無論別人怎麼想,陸肆可是快要被這惱人的流言煩的覺都睡不安慰了。這都快入秋了,怎麼這流言還不隨著夏天的尾巴一起消失?!明明前些日子這些傳聞的熱度已經消下去了啊。這還讓不讓人過日子了。而且被纏著本就已經是鬧心非常的事了,偏卻天淩也來湊熱鬧。不時飄來的疑問眼神,帶著深深的探究與責備。陸肆怒!你大姑娘現在倒是能耐了啊!怕被訓就用眼神來指責我?這和說出口的不信任有什麼區別?!而且!你現在居然會用眼神表達這麼多情緒了啊,果然是長大了,讓人恨得牙癢癢。真想直接把她打包送人,來個眼不見心為淨。在一旁勵誌用眼神教育當家,用溫和‘不出聲’的方式摸摸支持君夫的盧天淩突然打了個冷顫。摸摸頭她毫不在意。自己可是用‘行動’在支持者君夫呢!真是被自己感動了!日落西山,黃昏後的天染上了淡淡的紅。有如此美景作襯,想來心情也會好上幾分。但事實上落梅和喜兒正生活在水深火熱之中。當家發怒的臉襯著這滿天紅霞,真是讓人心驚膽戰。皮笑肉不笑的樣子簡直想回到了從前,隻是現在這樣更是讓人心裏沒底。“啪”的一聲,陸肆一掌拍在案幾上。嚇得喜兒落梅兩人的心也是一個哆嗦。“知道今天我們聚在這兒是為了什麼嗎?”陸肆盯著眼前的二人,一笑不笑地說著。喜兒落梅急急搖頭,雖然心裏門清,當家的就是被這些個男人纏怕了,不舍得衝著君夫發火,就衝著我倆發泄一頓,但是這樣的理由是絕對不能說出口的。要是惹了當家的惱羞成怒,自己的結果恐怕更不能想象。“不知道?你們一個是前尚味軒堂管,一個是我跟前的得力助手。聰慧過人,那腦子也轉得快,你們會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