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王書被法娜鎮壓下來的時候,已經是晚飯的時間了。
“所以說,我這幅樣子該怎麼辦啊......”法娜苦惱的用勺子敲著自己麵前的已經空空如也的餐盤,不久前這個盤子還是滿載著可口的食物的。
“有什麼問題嗎?我看你挺好的。”沚冷冷的說道,就在剛才他付出了一大筆預算之外的錢,為的就是幫眼前這個女人擦屁股。
“所以說,為什麼不找愛德華來幫忙啊,那樣就不用花錢了吧?”法娜一臉無趣的用手撐著臉玩弄著另一隻手中的勺子,大大的眼睛骨溜溜的轉動著。
“那個豆丁已經帶著他妹妹去旅行去了。”已經成長為青年的沚咽下這頓晚餐的最後一口,開始收拾著桌子“他們可不像我們一樣那麼閑。”
“誒......”法娜發出了有趣的長音“已經走了啊......”
“不然呢?”沚不耐煩的將已經被裹成木乃伊樣式的王書從沙發上粗暴的拎了起來然後扔到了房間裏。
“我還想要向他們的師傅切磋一下格鬥呢......”法娜無力的將下巴貼在餐桌上,把自己精致的腦袋晃來晃去。
“哼!”沚冷哼一聲,打開房門“我出去轉轉。”
“誒!那我一個人不是很無聊!”法娜抗議的晃動著自己精致的雙臂,但還沒說完沚就已經甩上了房門。
所以說,為什麼外表變了之後,整個性格也變了啊......門外,沚捂著自己的臉歎息著。
沚帶著這樣的歎息,一個人走在街道上。
也許是最近漸漸有名起來的殺人犯——傷疤男在到處犯案的原因,街道上空無一人。即便是有昏暗的燈光,但是街道兩旁依然還是有著濃厚的黑暗作為偽裝。
嗯?沚走在晚上無人的街道上,正巧看到不遠處修茲正拖著疲憊的身軀趕路。
“喲,修茲。”沚上前打了個招呼“怎麼了?臉色很難看啊。”
“啊......是沚啊......”修茲好半天才回過頭看向沚,他的臉色顯得很憔悴,原本精神的雙眼現在顯得黯淡無光,黑眼圈更是像熊貓一樣“有什麼事嗎?”
“喂喂,你到底怎麼了?”沚被修茲這種臉色嚇了一跳“最近工作那麼忙嗎?”
“是啊......”修茲用帶著略顯顫抖的手從上衣口袋裏取出一包煙,抽出一根,然後機警地左右看了看,小心翼翼的塞到嘴裏點燃。
“最近事情很多,國家煉金術師接連不斷的被暗殺,而且現在又有國家煉金術師的研究資料被人盜竊......我已經熬了三個通宵了,現在更是陪老婆的時間都沒有......”修茲一臉怨恨的抱怨著。
“最後一句才是你最在乎的吧......話說,你怎麼現在連抽煙都那麼小心翼翼了?”沚覺得回到中央後的修茲變得和在戰場上有些不一樣。
修茲是在伊修巴爾殲滅戰中養成的煙癮。在那個殘酷的戰場上,普通的金錢無法成為等價交換物,因為那裏什麼都買不到,錢對於身處前線的是士兵來說就是廢紙,隻有香煙、彈藥和酒才是真正的硬通貨。
彈藥的重要性對於前線在戰鬥的普通士兵來說自然不言而喻,而酒和香煙這種擁有一定亢奮和鎮靜效果的東西對於朝夕不保的士兵來說同樣重要。
修茲當初在戰場上雖然不能算是煙鬼,但是也沒少抽過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