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場大雪過後,整個天山沐浴在一片潔白之中,那棵棵聳立於山脈間的大樹,露出的那一絲一簇的綠色,仿佛是一塊塊綠意盈盈的極品翡翠,鑲嵌在了一整塊碩大無朋的潔白玉石上,閃爍著絲絲縷縷的璀璨光芒,妝點的天山瑰麗無比。
此刻,在前往天山的某一條隱秘的小路上,一老一少,正在向著天山進發。那走起路來輕飄飄的,似乎足不沾地的老者,看那枯骨般的獨特形象,正是惡鬼轉世般的厲琿,而前邊那跑的滿頭大汗的少年,則是裏麵穿著玄石戰衣,外麵已經重新套上一件皮絨的雲風。
在見到厲琿後,雲風隨即知道了厲琿及時趕到解救的原因,厲琿的洞窟,距離森林邊緣隻有三百多米,在寂靜的森林中,雲風的吼聲清晰無比的傳遞到了厲琿的耳中,擔心雲風安危,厲琿隨之趕到,暗中耍了一個把戲,將雲風塑造成了一名扮豬吃虎的高手。
在重新穿上玄石戰衣,將浩晴兒送回雲家堡,囑咐丫鬟渺兒好好照顧後,雲風就與等待的厲琿會和,前往天山捕捉千年冰蠶。
為了雲風肉體的鍛造,厲琿在路上的時間也不曾耽誤,他讓雲風在前麵跑,他自己則在後邊追。將自己的速度壓製到三級子玄士的程度上,隻要追到雲風,厲琿立即就是一指點中雲風的背部。
雖然擁有玄石戰衣護體,可是,厲琿輕輕的一指,卻也令雲風難以消受,感覺仿佛有一根針插在背上一樣,酸癢麻痛,難受之極。那種難受的感覺,竟然還超過了玄石戰衣緊縛造成的疼痛數倍。
為了避免受罪,雲風隻好拚命狂奔,壓榨著自己肉體的極限,一點點挖掘著自身的潛力,將全身肌肉向更加堅韌的方向塑造。
……
天山博格達峰峰頂,終年積雪,萬載不化,在這極度冰寒之地,卻有著一棟棟潔白的宮殿聳立,這裏,正是天山方圓千裏敬畏的天山派所在地。
此刻,在一棟宮殿前的別院中,在盛開著的朵朵寒梅邊,一個美豔至極的少女正在練劍。
少女膚白如雪,黑色的眼眸似乎是兩顆星辰,閃爍著燦爛的星光,一張柔和精致的小臉,粉色的小嘴,一頭及腰黑發,隨著修長身材的跳躍而左右搖擺,在一身白色的宮裝襯托下,在手中利劍的映襯下,飄然若仙。
身體騰躍,劍光閃爍,在綿綿不絕的銳嘯聲中,一柄劍被少女舞成了一團銀光,將身影完全淹沒其中。
突然,少女口中一聲嬌叱,手中三尺利劍一抖,一道綠色的光華從劍尖暴射而出,轟的一聲,擊中一棵寒梅樹幹,迎風傲雪的寒梅當場爆碎成紛飛的木屑,樹冠上的紅豔梅花四散飄飛,在地上紛紛揚揚的撒了薄薄的一層。
宮殿中走出一名青年女子,峨眉鳳眼,雪白肌膚,薄薄的雙唇緊抿,冰冷的眼神,不怒自威,一身及地的雪白宮裝,在左胸處繡著九柄三寸長的金色小劍,輕輕走動間,雍容華貴的氣息已是充滿整個庭院。
青年女子看著碎裂的寒梅,微微皺眉,口中卻溫和的道:“冰兒,你這段時間練劍可是有點浮躁,破壞完了自己庭院中的寒梅,又開始破壞姑姑庭院裏的,到底出了什麼事?你怎麼總是一副心緒不寧的樣子?”
作為天山派掌門的皇甫紫薇,身為一名人玄士,頂兒尖的存在,目光何等銳利,僅從自己侄女的舉動中,已經察覺到了不妥之處。
皇甫冰臉上閃過一絲紅暈,手中長劍一閃,已經隱沒於右手指上的一枚精巧的戒指中。很明顯,這是一枚珍貴至極的玄戒。
略一沉吟,皇甫冰脆聲道:“姑姑,這套中級異技斬翠劍,每到最後一式,冰兒總是有種力不從心的感覺,那種無力感,令我不禁常常產生永遠掌握不了的念頭……”聲音越來越小,皇甫冰似乎是失落的低下了頭,但在皇甫紫薇視線不及之處,小巧的粉色舌頭卻悄悄吐了吐,一副可愛的俏皮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