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辰也點點頭打過招呼，然後走進辦公室，對老大點點頭自顧自地坐了下來。
項目經理張陽驚訝地看著江辰，好奇地問道：“江辰，你今天要去相親？”
江辰搖頭：“不去！老大，有事兒就說吧！”
張陽上下打量了一下江辰，笑著說道：“看你狀態這麼好，我就放心一些了。本來，談話是人事那邊的事兒。不過，我自己項目組的成員，我自己來！江辰，你知道的，這兩年公司情況不好。”
“我們項目組可能要被解散，我自己暫時都不知道被調到哪個部門，甚至不知道能不能留下來。伱現在要另謀出路了。”
江辰早就預料到這個結果，所以並不奇怪，反而渾身上下都放鬆了一些，似乎一下子放下了背負許久的重擔，輕聲問道：“辭退賠償呢？”
張陽：“你來公司四年，給你五個月工資，沒有績效獎勵，下個月一起發給你，可能有五萬塊，大家好聚好散！”
江辰驚訝：“公司這麼爽快？”
他都做好勞動仲裁的準備了。
這樣的事兒在魔都這種超大城市屢見不鮮，去勞動仲裁都要排隊。
結果……
公司竟然直接爽快的給了他五個月工資的賠償。
張陽無奈地笑了笑，說道：“這是我幫你們爭取來的，所以我才有臉親自和你們幾個談話。不然，我就直接推給人事了，沒臉見你們。”
江辰點點頭，站起身來向張陽伸出手：“謝謝了。”
張陽也站起來和江辰握手，上下打量著江辰：“江辰，你變了！”
江辰鬆開手，緩緩坐了下來，露出一絲自信的笑容：“或許，這才是真實的我。”
張陽僵硬在原地，眼眶莫名的有些紅，這句話戳中了他心中的一些柔軟之處。
誰不想做真實的自己？
隻可惜，他已經三十八歲，有房貸，有孩子，有老婆，他隻能盡可能的掙一份穩定的工資養家。
“真好，祝你以後順利。”
張陽真誠地對江辰祝福了一句。
江辰點點頭，身上的自信更濃鬱了一些。
回想著當初在青少年時期的意氣風發。
誰不是一身自信？
隻可惜。
進入社會之後，那些意氣風發都被消磨的沒有了。
江辰對張陽的印象也不錯，張陽身為項目經理，對江辰等成員都一直比較照顧，能不加班就不加班，下了班也是盡量不打擾他們。
在這裏上班幾年，工資從最開始的九千塊，漲到現在的一萬六，江辰過的還算不錯，雖然沒存到什麼錢！
“老大，再見！”
江辰對張陽再次叫了一聲老大，然後告辭。
張陽看著意氣風發，英俊帥氣的江辰，有些羨慕的揮揮手，等江辰走出辦公室之後，拿出手機打開前置攝像頭看了看油膩和已經禿頭的圓潤麵孔，又摸了摸肚子上的大肚腩。
然後，張陽又拿出錢包看著錢包裏十幾年前畢業照上眼光自信的自己，臉上滿是緬懷和惆悵，還有傷感。
江辰來到自己的工位，稍微收拾了一下東西，和幾個相熟的打了一聲招呼，就準備告辭了。
“江辰，以後打算幹嘛？我想自己搞個工作室，你要不要來一起？”
一位同事湊到江辰跟前問道。
江辰想了想，他自己還不知道要做什麼，但是卻不想繼續做程序員了。
太累了！
現在有了個自律係統監督自己，江辰首先是想完成係統的自律任務，所以工作時間混亂的工作，他就不想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