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lash 19:要知道算計並不那麼容易(1 / 2)

在悲觀主義者們眼中,現代文學創作者可謂生於一個最糟糕的年代,因為不管你有什麼創意什麼靈感,往往都已經被前人寫過了,很難再做出什麼創新來。

這種看法或許略顯偏激,但不得不說也有它客觀存在的道理,盡管除了剽竊抄襲的情況外理論上這個世界不會存在完全一模一樣的文章,卻很難避免某些固定橋段會成為作者、劇本家或者新聞工作者常用的文字框架。

用現代人的流行說法來講,它叫做梗,叫做捏他,叫做FLAG。

而同樣的情況,自然也存在於恐怖電影之中,畢竟不管是多麼優秀的特效光影,沒有一本好的劇本作為基礎的話,亦隻是毫無內涵的空中樓閣——就算能依靠一驚一乍嚇人一跳或者血漿肉泥令人惡心,亦不可能在人心中留下長遠的陰影與恐慌。

比如眾所周知的恐怖片三大作死職業——科學家,考古學家,偵探(注1),正是這一理論的最好例子。

那麼言歸正傳,讓我們說說今天話題的重點吧。

請問諸位,如果有一天你不幸陷入了一部恐怖片的世界,麵臨生死存亡的危機......你認為最恐怖的敵人,是誰?

是能讓你感染後變成行屍走肉吞噬人類的病毒?還是讓你深陷無盡幻覺最後死的不明不白的怨靈?亦或者是那些據說一直存在於人類曆史黑暗麵,不知不覺間露出獠牙的超自然生物?

像這種問題,每個人心中或許都有自己的答案,但或多或少它們往往都局限於特定的環境下才能被稱為“最恐怖”,隻有一樣東西,不管在任何一部恐怖電影裏,都能駭的你我扯旗(注2)......

那就是——自己人!

當然,這並不是在批判人性的黑暗麵,不如說就實際情況看,在危急時刻爆發出人類高貴心之光舍己救人的例子也不比善用緊急避難用別人生命當自己墊腳石逃生的情況來的少——扯遠了,之所以說自己人是最恐怖的,完全是因為前麵所說的“梗”。

來,設想一下下麵幾種情況:

情況一:在一場生化危機之後,男主角諸星弘彥和女主角加賀以及吹雪、夕立終於坐著直升機逃離了變成人間地獄的橫須賀鎮守府,正在我們的男女主角深情擁吻時,他們身後的夕立卻抬起頭,露出了一張喪屍狗的臉POI......

情況二:在一場百鬼遊行之後,男主角諸星弘彥和女主角加賀在變成了廢墟的橫須賀鎮守府岸邊看著朝陽,一邊緬懷著逝去的艦娘們一邊感慨一切都過去了接著深情擁吻,下一秒鏡頭轉到他們背後的樹林中,裏麵站著無數看不清麵目但是合格的提督能一眼辨認出誰是誰的鬼影......

情況三:橫須賀鎮守府在擴建船塢時挖到了古代艦娘的遺骸,作者化身格雷爾博士認為這東西充滿了不詳的鬼氣,建議永久封存,男主角諸星弘彥不以為然沒做安保措施,於是當天晚上,鎮守府公認第一科學怪人瓜,錯了夕張偷偷潛入發掘點,對著遺骸做這做那,但沒有發現遺骸不知不覺睜開了眼睛......(注3)

或者是作死的豬隊友,或者是下一場災難的源頭,或者幹脆就是當你察覺到的時候已經為時過晚的真.BOSS......總而言之,最能出其不意給觀眾們留下心理陰影的,就是這些“自己人”了——因為不管他/她/它本人意願如何,也不管你對他/她/它是否保持著足夠的信任,隻要天想坑你,“自己人”就能分分鍾變成那把挖坑的鏟子......

而我們的變(和諧)態擬態小正太多羅醬和天才廢材幼女夏洛特醬,此時此刻就撞上了一把名為天野誠的鏟子......

“其實,在今天之前,雖然我對於誠有一種莫名其妙的惡感,但我的內心還是認同他作為一名紳士的風度、睿智與強壯的......畢竟我們是同類嘛。”

“多,多羅,紳,紳士?!”

麵對肩膀上夏洛特的質疑(是的,雖然一開始是拉著跑,但後來嫌太慢的多**脆一把把夏洛特扛在了肩上),多羅不置可否,聳了聳肩後,他續道:

“哼,我愚蠢的妹妹喲,我承認我還遠不如他成熟——至少同樣是紳士,我還做不到像他那樣道貌岸然一本正經地變(和諧)態......隻可惜,我對他保持的這種劣等感,卻被他自己給消滅掉了。”

繞過一個轉角,打量了一下四周,點了點頭後,多羅放下夏洛特,轉過身擺出了體術的架勢(因為武器全部都變成愛的XXX了):

“倒不是因為他人生敗犬,不如說就他那樣水平的人物,成為人生敗犬大概也有自己難以為外人道的理由吧——我鄙視他,是因為連他都會被茅場晶彥的幻術給煽動了人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