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剛在訂婚宴上,我看到你了……”男人的話瞬間將她的心帶入了痛苦的回憶裏。
在訂婚宴上她跳的那一支脫衣鋼管舞,是她二十年的生涯中第一次的脫軌。她在以往的二十年的歲月裏,一直安安分分的做一個乖乖女,做鬱錦離名義上的妹妹,安分守己的守著對鬱錦離的感情而欲求不得,但是她乖巧聽話的結果就是她心心念念的錦離哥,狠狠的拋下了她,和別的女人訂了婚。
想到這裏,她的心恍如被尖刀劃過,鮮血淋漓。
看著眼前男人的目光也益發的冷下來,言語也帶著防備的刻薄,“先生,你想說什麼?”
男人的麵孔上帶著一種國人常有的看熱鬧的戲謔,她一顆因著鬱錦離訂婚而備受折磨的心,瞬間升騰起一陣光火。
“我想說,你的脫衣舞,跳的不錯…”
“謝謝你的賞識。”她冷眼倪了男人一眼,起身,便要離開男人的身邊。
“等等!”男人低沉的聲線帶著一股迷人的魅惑,莫名的有一種安定人心的成分。
她停下腳步。轉眸看他。
“鬱家的二小姐,從小長在孤兒院,在鬱錦離父母罹難之時與他在孤兒院相依為命,所以鬱錦離被鬱盛之帶回來的時候,也順帶把你也帶了回來。你這般尷尬的身份,卻在鬱錦離的訂婚宴上如此囂張的挑釁,我倒是真好奇,你還能不能在鬱家立足下去……”
男人紅潤的唇瓣微微開合,吐出的話語卻叫她渾身血液倒流,身子僵硬的立在原地,眸子燃起一簇怒火。
她的隱私被眼前這個男人如此輕蔑的口吻娓娓道出,那些屈辱,那些疼痛,被如此輕描淡寫的說出來,叫她忍無可忍。
素手緊握成拳,眉毛促成一團,她無比隱忍的道,“先生,你的樂趣就是把快樂建立在別人的痛苦之上嗎?我的人生,還不容你置喙!也請你收起你的調調,別對我的人生指手畫腳!”
“這就惱羞成怒了麼?”紀治臻抬眸看著鬱南疏的惱羞神色,卻是滿臉的不以為然。
“我隻不過好心的跟你說一下,提醒一下你自己的處境罷了。”
他臉上好整以暇的模樣帶出她胸腔內的陣陣怒火,她這輩子還真沒這麼氣憤過。
氣的她隻想狠狠的撕破眼前這個男人臉上的偽裝,那刺眼的笑意刺得胸腔裏升騰起陣陣的怒意。
“多、謝、你、的、提、醒!”
撂下這句蘊含著怒氣的話,她轉身就走,這輩子她都不會和眼前這樣的紈絝打交道,明天不會,後天不會,永遠也不會。
“正好我家的酒吧裏缺一個領舞的女郎,如果你有興趣,可以來藍火酒吧找我!”
“謝謝,不必了。”她鐵青著麵孔婉拒了他的提議,正要舉步走出酒店大廳,視線的餘光就看到鬱錦離攜著沐安雅以及鬱盛之和沐安雅的父母一行人從訂婚宴上退出來。
看著沐安雅親昵的挽著鬱錦離的臂膀,她心裏一刺,蓄積在眼眶裏的淚水猝不及防的墜落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