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街上很快恢複了正常,一輛馬車在宋依依離開之後也從角落駛進人潮中,一行護衛身著黑衣,仿佛融入了黑暗中,馬車平凡樸素至極。
此刻,車中人卻掀開簾子看著外麵,若有所思。
這是一個二十出頭的年輕男子,一身黑衣,麵色帶著不正常的蒼白,一頭黑發白了一半,麵容枯槁,仿佛透支了生命一般,像是五六十的老者。
隻有那雙眼睛不同尋常,睿智,仿佛宇宙星空都蘊藏在其中,像是曆經歲月的老者。
男子手中翻出幾片龜甲卜算,片刻他皺了皺眉,“最近有大變,從何開始?”
馬車在男子的疑惑中進了攝政王府,他在房中卜卦,直到暮色四合仍未停歇,夏侯策回府知道男子回來,便立刻過來見他。
“仲卿,怎麼提前回來也不通知一聲!”見男子又在卜卦,他臉色一沉,上前抓住他的手,“你瘋了嗎,我說過,不準你再卜卦!”
男子搖頭笑了笑,伸出手覆蓋上他的手拍了拍,安慰他道:“沒事,我隻是隨便排排,不會耗費心力。”
夏侯策仍舊沉著臉,“不行,不能再這麼做了!上次差點害得你丟了半條命,窺測天機本就會遭天譴,我可不想看到你英年早逝。”
餘仲卿目光溫和,那雙睿智的眼眸帶了些人情味,不再顯得那麼不可莫測:“放心吧,我們天山派的人哪那麼容易早死。”
夏侯策目光深沉,“我不想看到那一天。”
餘仲卿卻聽懂了他話裏的含義,站起來拍了拍他的肩膀,沉聲道:“放心吧,我會一直站在你身邊的,直到吾命消魂斷。”
夏侯策不喜他說這樣的話,冷聲道:“我不會允許這種事發生。”
過命的交情,這樣的朋友越來越少,餘仲卿對他而言更不同尋常。
因為他不近女色,又跟餘仲卿關係過密,一直以來都有人傳說他有斷袖之癖。
“你這家夥,就是開不得玩笑。”餘仲卿搖搖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