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皇帝嗤笑道,“她肯定會寫出什麼奇怪的東西來。”

宋依依瞪大眼睛:“陛下,你怎麼能小看人呢,我當然要寫奇特的東西啊!最好青史留名才好呢!”

竇太後哈哈大笑,“那哀家可要好好看看了。”

小皇帝被她噎得直瞪眼,還以為她能說出什麼反駁的話,沒想到……

他搖了搖頭,好陛下不跟女人鬥,朕是天子,天子要有氣度,不與這沒有節操的女人一般見識。

蕭景昱板著臉,一臉老成,目光沉穩,袞龍袍穿在身上越發顯得幾分少年天子的氣度,讓旁邊幾個老臣直點頭,大感欣慰。

宋依依瞧得直想笑,她正經八百地也學著嚴肅起來,臉上嘴角帶著微微的弧度,擺出最淑女的姿勢,優雅地輕移蓮步,風姿綽約。

夏侯策嗤之以鼻,裝!

餘仲卿感興趣地瞧著,笑道:“宋小姐的禮儀學得很好。”

“裝模作樣,本來還有三分好,如今瞧著是負五分。”夏侯策犀利地點評。

“噗,哈哈哈……”餘仲卿忍不住笑了起來,“為何我覺得是變得有七分好呢?”

“仲卿你眼拙了。”夏侯策冷哼一聲。

餘仲卿摸摸眼睛,“是麼,我以為是阿策你心拙了呢,阿策,說真的,不勸你跟她退婚,我覺得宋依依不錯。”

夏侯策斂眉,沉默了起來。

此刻,白無憂正微微笑著,“清城,這位宋小姐,當真有趣,以前怎麼沒發覺?”

蕭清城看了眼宋依依,“你不覺得現在她們判若兩人嗎?”

白無憂若有所思,“唔,是呢,如今瞧著是跟過去判若兩人。”

“昨日出現的那個羽毛球,是在四月初三那天晚上出現,那天我安排三弟去太平侯府搗亂。”

管弦鳴點頭:“對,那天宋依依鬧得跟夏侯策要退婚了,我聽到她親口說不稀罕嫁給夏侯策呢。”

“是麼,可她轉眼不還是又纏著他麼,本性難移。”蕭清城哼了一聲。

“先不用猜測,仔細查查,也許她遇到什麼奇遇也未可知,民間不是經常有不識字的孩童突然會作詩的事情麼,也不必太驚奇。”白無憂說道。

此刻,眾人已經到了石壁麵前,這做石壁全身雕刻著龍鳳呈祥的圖案,是前朝之物,殘留著歲月斑駁的痕跡,此刻便已經看到上麵刻著幾個題字,從右開始,是曆次留園雅集得到魁首的人留下的。

宋依依仔細觀看,看到有蕭清城的題字,隻是自己的名字,看起來是幾年前的事情,而且出現了兩次。

這家夥還挺厲害的麼。

不過就是心術不正,再有才華也是無用。

她又往後麵看,看到最後一排是去年的魁首,其中便有柳心荷。

柳心荷題的是自己的名字,後麵寫著自己的感慨,幸甚至哉之類的話。

宋依依想了想,寫什麼呢?

“柳先生,你打算寫什麼?”宋依依問道。

柳子濟隨意道:“小姐隨意便可。”

宋依依點點頭,對她而言,在這地方其實就是一個時空過客,茫茫人海中的一個羈旅之處。

總有一天,她還要回去,回到自己的家人身邊,這裏的一切,她都抱著一種遊戲人間的心態,從未認真過。

來過,或者該留點什麼。

“想好了麼?”太皇太後問。

“想好了。”宋依依頷首,“太皇太後,我要是寫了什麼奇怪的東西,您不會降罪吧?”

竇太後挑眉:“放心吧,哀家保證不降罪,你寫來看看,哀家倒不信您能寫出什麼奇怪的東西。”

宋依依嘴角翹起,“唔,那待會您可別嚇著哦。”

小皇帝撇撇嘴,又要作怪了這個女人!

眾人都好奇地看去,不知道宋依依說的到底是什麼?

石壁很高,此刻已經有人搭好了墊子,宋依依踩了上去,蘸了特質的墨汁,凝神片刻,提筆寫了下去。

她先提筆寫了宋依依三個字,在這種地方寫字很費力氣,尤其又是這樣的環境,寫完,停了片刻,宋依依一鼓作氣寫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