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依依心中奇怪,夏侯策卻是麵色冷淡,看了她一眼,便走了下來。
“攝政王。”林釋之上前雙手合十,微微一笑:“別來無恙。”
夏侯策麵色冷淡,問道:“佛子如何來了密縣?”
“我想為密縣百姓超度亡靈,便趕了過來,還請攝政王行個方便。”
宋依依忙幫腔道:“佛子一片慈悲之心,李縣丞,還有攝政王你們準備幾場法事吧,希望能超度亡靈,化解怨氣。”
“這倒是好事呢。”李縣丞沒察覺道夏侯策的冷淡,一邊驚喜地道,上前也行了佛禮,感激地說:“佛子來得正好,密縣這次有許多百姓過世,正是需要法事的時候,而且佛子做法事定是極好。”
“大人客氣了,此事是我應該做的。”林釋之很是謙虛地說著。
“佛子太謙虛了,我就沒見別的高僧過來,你這番慈悲心腸,怪道大家都說你是菩薩轉世。”
看到宋依依還在誇獎林釋之,且十分崇拜的樣子,夏侯策的臉色漸漸陰沉,溫度降低,下一刻潑水怕都能瞬間結冰。
隻是宋依依顯然沒察覺到這一點,還抬頭問道:“攝政王,這事兒一定要做好,密縣百姓現在也需要一些事情發泄情緒,做法事就很好。再請佛子講講經,可以讓他們心情平複。”
夏侯策神情不善道:“本王知曉,不用你提!宋依依,該收拾回去了,本王派人送你走!”
“宋小姐要走?”林釋之問道,似乎有些訝異。
“沒錯,她今天便要回京城。”夏侯策斬釘截鐵地說道,“現在,就回去收拾東西,馬車備好,時候不早了!”
宋依依撇撇嘴,哼了一聲,“這麼著急做什麼?”
她回頭對林釋之笑道:“是啊,真是不巧,不過你來這邊,我多留下看看法事也行,一直想聽你講經……”
林釋之還未來得及說話,旁邊的夏侯策已經沉著臉抓住她的手,“跟本王過來,你今天必須回去!”
“你幹什麼啊你——”宋依依吃了一驚,被他強拉著進了縣衙,夏侯策身上冷氣直冒,這個該死的女人知道不知道誰是她未婚夫,當著他的麵就不停跟別的男人表達崇慕之情,見他來了,還特意留幾天?
做夢!
衙門口的佛子和李縣丞都吃驚地看著宋依依被攝政王拉走了,李縣丞有些奇怪,攝政王之前還好好的,怎麼突然就發怒了?
佛子則微微蹙眉,看夏侯策強硬地把宋依依帶走,眼睛眨了眨,微微搖了搖頭。
“咳咳,佛子,我先安頓您住下吧,這法事選個日子就辦。”李縣丞想道,忙打圓場。
“那就勞煩大人了。”佛子又行了個佛禮,李縣丞回了禮,忙親自帶他進門,尋了個安靜的廂房暫時住下了。
聽得他來,知縣家的夫人還特地過來請見,一麵請求佛子賜些開光的東西,因為現在知縣還在養傷。
佛子還沒說話,旁邊的童兒已經開口了,“我家公子每次開光,可是要費極大力氣的,後麵還要做法事,沒有精力不行。”
知縣夫人頓時有些失望,佛子寬慰她會去看看知縣,她才高興地離開了。
“公子,你幹嘛要把那個開光的佛珠送給宋依依啊,費了您那麼大的心力,就送給她?”
童兒猶自憤憤不平,似乎對宋依依能夠得到那佛珠而感覺十分不滿。
林釋之卻是淡然一笑,“宋小姐是個很好的人,送給她有什麼不好,這佛珠雖是我開光的,未必就有特別的功效,隻希望她能平安順遂。”
童兒蹙眉,不明白自家公子為何要對那個女人這麼好。
“那個女人很是奸猾,小心她故意接近公子,我覺得她肯定是有目的的。”
“不要胡說了,準備一下,待會我要去災民那裏看看。”
且不說林釋之這邊如何,便說起宋依依,這邊廂她正被夏侯策拉著進了縣衙後院,男人長腿一邁,腳步都比她跨得大,讓宋依依都跟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