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侯策一愣,輕咳一聲,被她這赤果果的讚美弄得有些不自在。
但夏侯策也有些疑惑,這丫頭是不是喝醉了,說什麼胡話?
“你醉了。”夏侯策道。
宋依依搖頭道:“我才沒醉呢!奇怪,阿澈你怎麼有兩個?唔,你去,去哪了?不對,你在美國……”
她迷迷糊糊地嘟噥著,說出來的話讓他越發不解。
什麼美國,這丫頭迷糊了吧?
他低聲道:“你醉了,我送你回去。”說罷,他起身想帶她離開,但宋依依卻忽然整個人撲到了他身上。
“不,我不要走,阿澈,別走——”宋依依抱住他,忽然紅著眼睛哭道,“你怎麼才回來?阿澈,我好想你,別離開我好不好,我做了個奇怪的夢……”
宋依依醉了,她迷糊中把夏侯策當成了現代的男友夏澈,以為夏澈下了飛機回來了,自己不過是虛驚一場,做了一個夢。
那些委屈的情緒在看到“夏澈”的時候爆發了,她隻想抓住麵前的人,不想讓他離開。
但,夏侯策並不知道。
夏侯策一震,疑惑地看著她,宋依依整個人像無尾熊般纏著他,嘴裏嘀咕著讓他不要離開,那脆弱的樣子讓他忍不住動容。
她真的很想他嗎?
她這麼舍不得離開他?
他一直覺得麵前的女人看不出心思,總覺得她對他有些漫不經心,難道那隻是他的錯覺,宋依依其實心中真的那麼在乎他?
也許酒後吐真言,現在說的才是她的真心話吧?
夏侯策的目光越發溫柔起來,拍了拍她的小腦袋,柔聲地安慰著她:“嗯,不離開,我陪著你好嗎?”
宋依依點了點頭,摟住他的頸項,臉上帶著滿意的笑容,“嗯,不準你……離開,不準,阿澈,達令,你怎麼出去一趟又變帥了?讓我瞧瞧——”
她伸出手指描摹著他的臉頰,女子手指在他臉頰上遊弋著,一種奇妙的觸感。
忽然,她輕笑了起來,醉人的酡紅雙頰染上了愛意,“阿澈,你愛我嗎?”
夏侯策一愣,吃驚地看著她,一時沒有回答。
宋依依見狀頓時蹙起柳眉,不滿地看著他,“你怎麼不回答,哼,你是不是不愛我,是不是在外麵看上了別的女人?”
還不等他回答,她便氣急敗壞地道:“不許,不許你喜歡別人!”
說罷,她抬起頭,忽然吻住了他的唇。
夏侯策一瞬間有些反應不過來,直到意識到自己被她強吻了,瞬間,腦中那根名為理智的弦,蹦斷了。
誤會與醉意,讓他們發展了本不該發展的一個吻,一個加深了愛意的吻。
雅間內美人宮燈燃燒著,晚風吹來,拂過他們的發,他們的眼,他們的唇。
春風送暖,溫柔的夜,繾綣的一對男女,不知今夕何夕。
不知道過了多久,吻結束了,宋依依低些頭腦缺氧,一瞬間渾身無力地靠在他身上,急促地呼吸著。
夏侯策清冷的眉眼染了曖昧,染了暖意,染了情動,目光再無法維持冷靜,他凝視著她,雙目仿佛燃燒著的炭,點燃了火焰。
他的指尖滑過她酡紅的麵頰,停留在她的唇上,她的朱唇開啟,仿佛仍然在邀請,仍然會勾動他的情緒,看著她,他眸光深沉,思緒起伏。
這——就是吻麼?
感覺竟然如此美妙,讓人沉迷,沉醉。
那種感覺,是他不曾嚐試過的。
他看著麵前的宋依依,她星眸半斂,半醉半醒,一邊還嘀咕著,“嗯,你別離開我——”
“不離開。”他看著她,忽然輕聲開口道,若有所思。
以前他不知曉為何男人愛好那種事,對女子更覺得厭惡,更不喜接觸。
也許他潛意識裏總是把其他女人當成會背叛的人,認為她們可能跟母親陸夕雲一樣背叛家庭,為敵國探子而死。
這種不信任感讓他不喜跟女子接觸,往日裏更不愛觸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