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5章 反正你也不愛我(1 / 3)

自從上次夏侯策說了宋依依的情況之後,餘仲卿便對此事也很是好奇,派人去查探有關那鐲子的事情,隻是雖然能找到當年的一些記載傳聞,卻也沒發現什麼異常之處。

餘仲卿覺得這麼著還不如直接問。

正好,今日宋依依來了,他便想找個機會問清楚。

“宋小姐來得巧,我正有事情想問你。”餘仲卿抬腳走了進來,那雙睿智的雙眸閃動,帶著幾分探究。

宋依依一愣,“什麼事?”

“宋小姐,阿策說你很想要那隻鐲子,不知道你到底是想拿來做什麼?若是有個正當的理由我可以說服阿策答應你。”

宋依依一愣,沒想到餘仲卿居然會這麼說。

如果真的能夠得到餘仲卿的幫助——

宋依依心中一陣波動,開口道:“是的,我的確是想要那鐲子,隻不過阿策他一直不肯給我。”

“宋小姐,這鐲子按理說是留給攝政王未來的妻子的,既然如此,宋小姐為何不能等嫁給他之後,那到時候再要也是名正言順,何必現在索要?”

宋依依麵對餘仲卿含笑帶著幾分探究的目光,這人的眼神太過銳利,仿佛能刺穿人心一般,讓宋依依有些不知所措。

他問的問題也太過犀利,竟然讓她不知道如何去回答。

怎麼回答,難道要說自己其實是準備拿了鐲子去試驗穿越時空?

看來,餘仲卿對她這做法是有懷疑了,而且這個男人太聰明,隨便說個理由也無法說服他。

“這個——”宋依依想了想,有些為難,要說她不想要鐲子嗎,她還真的無法違心地說出來。

“很為難嗎?”餘仲卿問道。

宋依依低下頭,想了許久,才開口道:“是的,我有些原因,的確我想得到那鐲子,而且這鐲子對我而言的確很重要。”

“是因為什麼?”

“我有些用處……餘先生,我隻想借來幾天,過後就還回來,但是我也不是打算拿它去做什麼非法的事情,隻是借用幾天。你能不能幫我跟阿策說說?”

說罷,她期待地看向餘仲卿。

餘仲卿卻是微微蹙眉,目光打量著麵前的宋依依,看到了她臉上的緊張,確定她的確很想要鐲子。

從她的目光中他判斷出她沒有說謊,她的確是想要拿那鐲子做什麼,而且真的也並沒有想占為己有。

可是——

“這點,要阿策決定,隻是我覺得你若是真的有什麼困難大可以直說。我們都不是什麼迂腐之人,如果可以幫上忙,阿策肯定也很樂意幫你這個未婚妻的。”

宋依依垂眸,不由得有些失望,心中歎了口氣。

還是不行啊——

她嘴角露出一抹苦笑,也是,怎麼能指望人家在她不能開誠布公的前提下把鐲子給她呢?

隻是,那理由她又怎麼能說出來,說出來也未免太過驚世駭俗!

她真怕別人把她當個妖孽抓了!

再者,真的說了,夏侯策會不會做出什麼不理智的事情來?

宋依依咬了咬嘴唇,抬眼看他:“我知道我這樣不對,但是……我有些難言之隱,我不是真的想隱瞞你們什麼,等到時機合適我自然會說清楚。而且,若是你們擔心,我也可以留在攝政王府幾日,到時候鐲子也還在的……”

她現在迫切地想試驗清楚,隻是不能脫離夏侯策的視線的話,一些試驗就無法去做。

她想試試滴血可不可行,在太陽下和月光下會有什麼反應,或者,幹脆就是去一趟禦花園看看,在那個出現羽毛球的地方,能否出現什麼奇跡。

餘仲卿看著她焦灼的表情,溫聲道:“別著急,事情都可以商議。我不明白你有什麼不可說的。難道,這事跟你的師門有什麼關係嗎?”

宋依依愣了下,一時間不知道怎麼說,想了想,支支吾吾算是應了。

餘仲卿玩味地想著什麼,沉思許久,道:“若是如此,那麼我們還要考慮考慮。其實你若等得起,等你跟阿策成婚,自然可以擁有了。”

宋依依歎了口氣,看看外麵的天空,有些煩悶。

真的跟夏侯策成親嗎?

她還沒想過這個坎,如果真的這麼做的話,那會帶來什麼後果,誰也不知道。

而且,她真的過不了自己這一關。

她沉默下來。

許久,久到天色漸漸黯沉下來,餘仲卿沒有再說什麼,不知道何時已經離開,而這時候夏侯策也終於回府了。

剛到家就得了消息,說宋依依來了。

夏侯策微微揚眉,冷哼一聲。

不躲著他了?

去了客廳,客廳內已經點起了燈火,卻有一個孤孤單單的身影茫然地坐在椅子上,望著外麵的天空,神情有些怔忪。

那樣子不知為何像一片即將凋零的楓葉,帶著讓人無法言說的淒涼和哀傷。

夏侯策心中咯噔一下,停下腳步。

宋依依抱著雙臂,神情有些茫然,像是放空了在想著什麼,看著外麵天上的繁星,思緒卻已經飄遠了。

她還能回到現代嗎?

不知道為何,宋依依有種不太好的預感,總覺得一切不會那麼順利。

回去,像是變成了她的執念。

現在這樣竊取別人東西的感覺很不好,讓她有種自己是個小偷的感覺。

而夏侯策對她的態度也讓她越來越不知所措。

對她好,她會愧疚,對她不好,她又會委屈。

夏侯策看著她,看著這樣的宋依依,莫名的心中有些疼。

這個女人,她該死的就是非得自己承擔嗎,究竟有什麼不能跟他說的?

夏侯策不喜歡她這樣子,不喜歡她沒有活力像一片枯萎的樹葉。

他抬腳帶著幾分怒氣走進客廳,腳步聲重重地驚醒了宋依依。

她抬起頭一時間忽然目光閃躲,像是受驚了的小兔子一樣,瞳眸收縮,一時間竟是對麵前這個大步走進來身形巍峨挺拔給人帶來極大壓力的男人產生了一種想要躲避的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