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嗎,之前有個大夫說我家妹妹是得了風寒肺咳,剛剛她還發了癔症。”
“癔症?不可能啊。”
這大夫看了看宋瑤,搖搖頭,又要搭脈,卻被宋瑤掙紮著拒絕。
“宋依依,你想幹嘛!我生病了你不想給我治!我不是癔症,我隻是得了風寒咳嗽罷了!”
宋依依嗤笑一聲,珍兒這時候進來在她耳邊說了幾句。
宋依依點點頭走了出去,在外麵見到了那個之前第一個給宋瑤看病的大夫,一個身著墨綠湖綢直綴,係著方巾,身形清瘦,眉眼細長,身後跟著藥童的中年男人。
這人也是來得很急,此刻進來問道:“這是怎麼回事,不是讓在下給宋二小姐看病嗎?”
“對,我是她大姐,這位大夫,不知道我妹妹是得的什麼病,一直沒見起色,我們家裏人都很擔心呢。”
宋依依的話讓那大夫目光閃爍了一下,猶豫了下才說道:“二小姐也就是因為最近憂思過度,加之上火所以有些肺部不適,有些幹咳罷了。”
“哦?”宋依依嘴角上揚,“是嗎,那就勞煩大夫進去瞧瞧,務必治好我妹妹。”
“這是應當的。”
這大夫進來,見內中情形,頓時吃了一驚。
這場麵——
劉氏抬眼看了過來,皮笑肉不笑地道:“來看,我這好女兒到底是怎麼病的,這好端端的怎麼就不好了?回頭侯爺問了話我好回答。”
這謝大夫聞言麵色有些難看,看清屋中還有二人,看那氣質分明是大夫。
再看宋瑤,分明是出事了。
“這,夫人,這事是怎麼了?”
“這位大夫不是說我妹妹是因為最近憂思過度上火導致幹咳嗎?怎麼剛剛我妹妹說她是風寒感冒所以咳嗽呢?到底是怎麼回事?對了,兩位大夫怎麼看?”
另外二人這時候已經知道自己陷入了大家族的紛爭中去了,但是此刻也不可能再不說話,隻得道,“二小姐是有些上火,怎麼會是風寒呢。”
“嗬嗬,那倒是有趣了,到底是怎麼回事呢?”宋依依看著宋瑤,冷笑道:“妹妹倒是說說看啊!”
宋瑤臉色難看起來,反正矢口否認,隻說自己之前感冒是好了。
宋依依也不想理她如何說,隻讓人把這大夫抓起來,讓另外二人送走了。
“說,你裝病是幹什麼?”
宋瑤拒不承認。
“別以為瞞著有用,這位謝大夫,你不會因為我查查查不清楚是怎麼回事吧?現在說清楚,到時候還能放過你,不然的話等查清楚了可就沒這等好處了。”
宋瑤拚命給謝大夫使眼色,讓他千萬不能說。
“別看她,難道你覺得宋瑤能給你好處還是他們徐家能給你好處,徐姨娘現在還在那廟裏呢!”
宋依依冷笑道,剛剛珍兒都已經讓人打探到此人跟那徐家有些瓜葛。
謝大夫熬不住,宋依依逼問幾句便開口說了。
“不管我的事情,我就是給這位小姐送封信而已。”
這男人倒是直接把事情都推到宋瑤身上去了。
這時候,宋瑤也不想再裝傻了,咬牙怒瞪著謝大夫,“忘恩負義的東西,蠢貨,你招出來也隻是自己倒黴!”
謝大夫眼神微縮了下,往後躲了躲。
宋依依見狀,知道這男人是個沒膽子的家夥,咋呼他幾句興許就說了,便嗤笑一聲:“宋瑤,我就說你好端端的突然這麼老實是怎麼回事,敢情是憋著放大招了,這信送出去的恐怕不簡單吧?求救的?”
宋瑤不屑地看了她一眼,“我就是想我娘,讓人給她送封信罷了,不信你大可以去查。”
“是嗎,你當我是你那花生米大的腦仁?”宋依依搖搖頭,“娘,你審問下她,派人去查查這事兒。”
劉氏臉色難看,“放心把,這死丫頭敢騙我,老娘沒折騰她,還給她請大夫,她倒是敢騙到我頭上了,真是找死!”
宋依依便出去審問那謝大夫去了。
這人開始也是說自己是送信給徐氏,但宋依依根本不相信。
“說實話,徐家無非是給你點錢物,或者有些關係罷了,就憑這個就能讓你冒險?你就確定這冒險冒的值得,能把徐氏弄回來?她就算回來了又能怎麼樣,是能當正妻還是能搶走我大哥嫡長子的位置?”
宋依依嗤笑起來,冷聲道:“說吧,沒的為那麼對母女牽扯進我們家的事情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