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依依目光一怔,他的目光脈脈含情,帶著幾分留戀,這樣子如此溫柔,讓她瞧著也不免心中多了幾分溫柔。
這家夥今天是怎麼回事,這般綿綿溫柔,讓她都不舍得怪他。
“好啦,明天再見不行,大半夜的過來,讓人瞧見了笑死。”宋依依嗔道,聽外麵珍兒進來,忙讓他躲在這裏。
“怎麼,我見不得人麼?”夏侯策不滿。
宋依依瞪他,“你還是別嚇著我的丫頭,非得讓人知道你堂堂的攝政王爬我宋家的牆頭才好啊?鬧到我爹知道看你怎麼辦。”
夏侯策頓時噎著了,不再說話。
宋依依這才出去把兩個雞蛋拿來,珍兒還以為她餓了,還特地送了點粥。
“小姐,怎麼這會還沒睡啊,要奴婢伺候麼?”
宋依依擺手,“不用了,我想一個人靜靜,你睡去吧,我有事再叫你。”
“是。”珍兒也有些奇怪,但她再如何也沒想過夏侯策居然會在屋裏。
宋依依把雞蛋拿進去,看夏侯策居然進了她書房裏,頓時嚇了一跳,她之前畫的畫還放在書房呢,要是被他看到怎麼辦!
宋依依忙進了書房,便見到他果然站在書房桌前在看著什麼,嚇了一跳,待看到他看的是她擺在桌麵上她父母的畫像時,她才略微鬆了口氣。
幸好那幅夏澈的畫是擺在下麵的,要是被他看到了可怎麼辦?
宋依依不太想讓他知道這件事。
“喂,誰讓你進我書房的啊,不知道沒經過允許不能進來嗎?”
宋依依忙把畫蓋起來。
夏侯策看向她,目光有些古怪,“我才剛進來,你是有什麼不能讓我看見的東西嗎?”
宋依依瞪了他一眼:“有什麼東西也不讓你看,哼。”
“我就看到這幅畫而已,這畫上的是——你父母?”他忽然問道,畫上的人穿著很奇怪,留著奇怪的短發,他頓時就覺得這可能是那個世界的東西。
而且,宋依依跟宋憐晚的長相其實有幾分相似的,跟宋憐晚的父母也就有些像,頓時讓他猜到了。
“是又怎麼樣,我警告你,不準隨便進我書房。”宋依依忙把畫像收了起來,怕他再問,忙吧他推出去,“出去,再亂看我可趕人了。”
夏侯策挑眉,她越是如此,他越是想看,不就畫麼,至於如此,還是她畫的什麼不能讓他看的?
宋依依把他推出去,想了想,把夏澈的畫單獨抽走了,找了個隱秘的暗格藏起來了。
夏侯策被她推出去,更有些好奇,宋依依拿著雞蛋出來,看他在羅漢榻上坐著,上前把雞蛋剝了,拿手帕包了,給他按在淤青上麵。
“那畫真是伯父伯母麼?”夏侯策問道。
宋依依瞪了他一眼,“知道又怎麼樣,你還能見到不成,你瞧瞧,打成這個樣子,明天淤青都下不去,看你明天怎麼見人。”
夏侯策認真道:“既然是令尊的畫像,我自然該拜見一番才對。”
宋依依搖頭:“拜見又怎麼樣,又不能真去見。”
夏侯策見她情緒低落起來,怕讓她又起了心思,也不敢再提了,便拉著她的手道:“既如此,那便不要再想這些了。”
宋依依拿著雞蛋給他按著,哼了一聲:“疼麼?”
夏侯策搖頭:“不疼。”
她便狠狠按了下去,“疼不疼?”
夏侯策皺了皺眉,“你這要故意謀殺親夫麼?”
宋依依哼了一聲,“活該,讓你以後胡鬧。”
夏侯策抓住她的手,認真道,“怎麼叫胡鬧了,是蕭清城那廝自己找的。若非他一直挑釁,我也不會跟他打起來。”
宋依依好笑道:“兩個朝廷大臣,幸好這事兒沒幾個人知道,不然明天滿京城都有笑話可說了。”
“哼,誰讓他說什麼隻要你不跟我成親,他就要纏著你。他既然敢惦記本王的未婚妻,本王自然不用對他客氣!本王早就想揍那混蛋了,不過今天他絕對挨的拳頭比我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