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暫時留在京中。”柳子濟停下,驢子發出一陣陣叫聲,低頭搖晃著腦袋,刨著蹄子,似乎想去路邊吃草,宋依依瞧得好笑,怎麼連他養的驢子看起來都這麼個性。
“宋小姐,改日我會在京城開壇講學,請宋小姐來也為學子講學。”柳子濟認真地說道。
宋依依愣了一下,“啊,讓我講課?不行,我能講什麼……”
“宋小姐你也是滿腹經綸,如何不能為人師長?我還有許多事想跟宋小姐你請教。”柳子濟笑道。
宋依依好笑道:“別開玩笑了,柳先生,你我二人算是朋友,互相交流交流倒沒什麼,講課還是算了吧。”
“我不勉強你,過幾日請宋小姐來做客。”
“一定去。”
宋依依跟他告辭,放下簾子,見柳子濟還是騎著驢子慢條斯理地前行著。
“這位靈山先生為人還真是有趣,嘿嘿,依依,看來你現在可是都被人認可的了,不然的話他也不會想請你去講課了。”謝明珠說道。
“大嫂,你就別笑話我啦,我可沒那個能耐去講課。”宋依依笑道。
“你可是得了魁首的,還是有資格指點他們的。”謝明珠拍拍她的肩膀,眼睛發亮,“待會咱們就去收銀子去,可不能讓那些人都跑了!”
“對啊,發財啦。”珍兒笑嘻嘻地道。
“拿到這麼多錢,要幹什麼好呢?”宋依依撐著下巴想著,“唔,去買點我喜歡的古玩字畫好了。”
說起來自從到了這裏,這些天一直沒閑著,她的目標一直不是忙著留園雅集,就是跟夏侯策鬥智鬥勇想得到那隻鐲子。
也不知道,夏侯策現在怎麼樣了,去震中未免太過危險了,實在是讓人十分擔心。
馬車外聚集的百姓擔憂得議論紛紛,許多人躲在外麵,蕭清城看了眼外麵的情形,淡淡道:“這次地震倒來得算及時的,天降災禍,無憂,這次正好可以發動禦史輪番攻殲夏侯策。”
白無憂微微一笑:“攻殲他是應該的,自古天降地震都是上天問罪,陛下還未親政,這朝中的事情當然由夏侯策來承擔了。既然如此,他就必須負起全責。”
蕭清城搖了搖折扇,“朝中有奸佞才會有這天降災難,不是嗎?”
二人相視一笑,已經準備好又一輪的腥風血雨。
管弦鳴挑眉道:“大哥,我怎麼覺得,你對攝政王那個未婚妻還挺感興趣的嘛,怎麼,什麼時候大哥你也喜歡上別人的女人了?”
蕭清城睨了他一眼,目光微眯,一揮手啪的一聲擊中了管弦鳴的啞穴,“不說話沒人當你是啞巴。”
管弦鳴嗚嗚兩聲,白無憂笑道:“那位宋小姐看著的確很有趣呢。今天看這個場麵,我覺得,她跟過去真的完全判若兩人了,等回去就要仔細查查。不過,就算她是如此,你又為何這般關切她的事情?”
蕭清城哼了一聲,嘴角微勾,“你不會是覺得我會對那個女人感興趣吧?”
白無憂笑得無害,“那我可猜不出來。”
蕭清城收起折扇,眼角勾魂奪魄的燦燦桃花,他半靠在馬車窗口,“那也說不準。”
白無憂看向他,“那可是個帶刺的玫瑰呢,我看她對你可沒什麼好印象。”
蕭清城叩了叩窗口,淡淡道:“那又如何,我隻是玩玩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