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你這是魔怔了麼,大相國寺那邊水深,還是不要隨便刺探為好,就算有什麼事,也不是你該管的。”
“我要做什麼自有分數,不必擔心。”蕭清城冷哼一聲,揚起酒杯把杯中酒一飲而盡,心情卻頗有些鬱悶。
他那天派人打探大相國寺,倒是知道了些消息,佛子閉關,去了大相國寺曆代高僧閉關的摩崖洞,生死不知,宋依依不知是不是受此刺激那天才變成那樣。
前兩日宋依依病好了,又再去了相國寺一次,卻被擋在外麵,法印也不肯見她,就讓她回去不要再來,宋依依當然也不肯走,就這麼僵持下來了,看樣子,她明天肯定還要再去。
佛子跟她肯定有什麼聯係,蕭清城本來想探查一番,但並沒有查出什麼來,但看宋依依的樣子,是一定要見到佛子一般,一想到佛子那個家夥似乎跟宋依依關係匪淺,才能讓她那天失常,就讓蕭清城心中煩悶,生出嫉妒的毒素。
連個假和尚她也這般擔心,怎麼就不肯分出點心思看看他?
夏侯策離開這麼久,那天肯定發生了什麼。
他就不信自己沒有機會。
“你真是鬼迷心竅了,不管了,你自己看著辦吧。”管弦鳴搖了搖頭,坐下喝酒。
蕭清城目光微斂,帶了幾分自嘲,“對,就是鬼迷心竅了,不然我怎麼會看上她?”
如果這個世界上還有什麼是他所不能控製的,那就是愛上她這件事。
他曾經遊戲人間,嬉戲人生,流連花叢,卻偏偏栽在她身上,卻還如此執迷不悟,這不像他,可他偏偏卻不想改。
蕭清城起身走到窗口,天際繁星閃爍,他一口口喝著杯中酒,卻不想醒。
白無憂無奈地歎了口氣,即便如他這般聰明之人,也解不開此情,他有種感覺,宋依依就是蕭清城的劫,今後還不知道給他帶來什麼。
但願別影響他們的大計才好,否則……
這一晚,蕭清城醉在愛晚樓,一醉方休。
這一晚,宋依依在房中握著金沙流動的鐲子發呆,腦中回想起往事。
燭光搖曳,她的身影晃動,手中的鐲子閃動著璀璨光澤,卻感知不到那種力量。
而那被雷擊擊毀的鐲子已經沒有反應,仿佛徹底毀了一樣,宋依依隻把它放在窗邊月光下,並不抱什麼希望,若是沒壞,原來十月她還有可能離開,現在,卻未必了。
“小姐,快睡吧,不早了。”珍兒打著哈欠道,“您明天還要去相國寺?”
“對,還要去。”
“可是法印大師都不肯見您,要不等攝政王回來一起……”
“珍兒!”宋依依提高了聲音,“不關他的事就不要提他。”
“可……”珍兒聲音小了下來,“小姐別生氣,王爺隻是公務在身太忙了,等他回來一定會來見您的。”
“他來不來與我無關。”宋依依垂下眼睫,語氣低了下去,悶悶的。
那個男人就這麼一走好些日子,沒點消息,她不知道他這是不是在避她,一決定放她自由,他倒是說到做到再不見她。
可,她什麼時候答應了?
他就這麼徑自替她做了決定,不管她是氣是惱還是如何,就這麼走了,丟了鐲子就這樣消失,卻讓她如何?
她恨也不是,怒也不是,走無法走,留又怎麼留?
她沒有辦法回現代,留在這裏又備受煎熬,坐困愁城,不過如此。
“別跟我提他!”宋依依睡下,本想把鐲子收起,卻最終沒有拿開,握在手中一直到睡著也沒有鬆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