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梅爾又把吾輩當小孩看待了…唉?等…等等!難道連那些冒險者給的也?”
“沒錯!”
“…怎麼會?吾輩難得中意的大麥酒…”
無視宛如遭遇天打雷劈的佩嘉西,梅爾伏下身子收起浸濕的濕毛巾。
原本幹癟的毛巾因吸滿湖水變得格外飽滿。
“隻要您遵守約定,我可以考慮還完債務後在菜單上多加一道名為冰激淩的食物哦!”
梅爾有點於心不忍,接著重新補上一句。
“咦?吾,吾輩答應你!”
聽到梅爾所言的冰激淩三字,佩嘉西頓時開心地眼冒金星。
看來世上還是沒有不向冰飲屈服的幼龍啊!
“…好了!明天還要早起去酒館打工,差不多該回去了,佩嘉西大人。”
“等…等等吾輩啦!”
歡聲笑語中一人一龍再次踏上歸途,而一切魔劍斬月都沉默地看在眼裏。
…
“哇-哇-”
教堂月光籠罩,窗外傳來鴉鳴,此時正是深夜。
“梅爾·格蘭特…你還沒有放棄那條銀龍嗎?也差不多了吧!畢竟銀龍一族已經滅絕,能控製你的家夥早已不複存在…”
破舊長椅上、斬月之劍於白發少年梅爾懷中發出低吟,聲線戲謔尖啞令人感覺少女就站在眼前。
而梅爾邂逅斬月還要從他被銀龍們選為劍使那刻說起。
兩年前的龍國巴哈姆特王都內。
“妾身乃斬月之劍,其名斬月。”
紫黑長劍斬月剛剛被銀龍們付於劍使梅爾,它就十分優雅地以少女口吻如此自我介紹。
十分神秘且充滿優雅的魔劍,便是斬月給梅爾的初次印象。
…
回到現實之中。
“滋滋滋!”
此時斬月的紫黑劍身正爬滿血色長痕。
曾位列魔王所羅門的七十二柱魔器之一,斬月身份正是一把擁有自主意識的魔劍。
關於這一點,梅爾心知肚。
隻可惜在斬月看來,佩嘉西卻是個累贅。
“斬月,夠了!我是佩嘉西大人的劍使,此身為她而存,就算暫時作為我的魔劍,也不許你說這種話!”
一邊反駁斬月,一邊翻過身子,梅爾無法理解自己魔劍的想法。
雖說斬月的確提供給梅爾許多幫助,但是三番兩次地勸誘總會令人厭煩。
“總之別再和我說這種事,不然我可就要拋棄你了。”
“是嗎?妾身倒是覺得成為勇者的武器也是一種不錯的選擇呢!”
“隨便你”
梅爾捂住耳朵沒有再理睬斬月,因為梅爾很清楚斬月在生悶氣。
總是以成為勇者武器作為要挾,好像顯得自己有多麼偉大似地。
要知道自從魔王所羅門被勇者消滅後,其他七十一柱魔器就都被聖女所銷毀,斬月這時去找勇者無異於是羊入虎口。
“唉!除開佩嘉西大人,斬月也挺不省心的”
梅爾其實很明白魔劍斬月是在說氣話,畢竟與它相處兩年多還是有點感情的,所以對於自己的發言盡可能點到為止。
雖說與銀龍姬佩嘉西比起來微不足道就是了。
“我要睡了,從現在開始別說話了,明天還要去酒館打工。你應該明白我的意思,斬月。”
“哼!堂堂銀龍之國的第一劍使也開始迷上這種過家家的遊戲,妾身對你還真是失望。”
“失望就失望吧!晚安。”
這一次真的沒有再理睬斬月之劍,梅爾終於閉上疲憊雙目陷入沉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