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噢。”
江凝笑道：“原來如此。”
夜清沐抬頭，目光希冀，“所以，江凝，你能理解嗎？”
江凝拍了拍他的肩膀，“你好像很同情它。”
夜清沐遲疑地點頭，“對，他和他的朋友很可憐。”
江凝目光變得深邃，握住夜清沐的手悠然發緊，似笑非笑，“所以我的夜清沐也很可憐，麻煩你把他還給我一下。”
夜清沐一愣，“江凝，你在說什麼啊？”
江凝手悠然放開，一巴掌甩在了“夜清沐”臉上，小孩頓時被閃出去幾米遠。
隻是這一巴掌，卻將小孩扇變了一個模樣，夜清沐的臉變成了一個陌生的臉蛋。
耳朵變成了魚耳，額頭還有亮晶晶的鱗片，雙腿也變成魚尾。
小魚憤怒地看向江凝。
江凝意外地挑眉，“我還以為是成年的，原來還真是一條小魚。”
小魚捂住自己的臉，嚴重有淚花打轉，“要不是那水西城城主，我早就成年了！”
江凝不置可否，走上前去，“夜清沐呢？”
小魚不說話，瞥準圈中海水，就要往下一躍，不料江凝一腳踩在海水之上，頓時燃起一層火焰。
小魚人撞在上麵，沒進水不說，還熱乎了一身火。
匆匆打滾將火熄滅掉，狼狽地耷拉著頭。
江凝又問：“夜清沐呢？”
小魚已然不回話，看這架勢恐怕要滿到底。
江凝轉頭，視線落在了水晶堆中，那根包裹著一條人魚的水晶柱子上。
小魚頓感不妙，正要阻攔，一道火劍便已經直接刺了過去。
劍與水晶相撞的聲音響徹整個洞穴，一擊之後，那水晶隻是掉了一點碎屑，沒有絲毫破碎的跡象。
小魚放鬆一口氣，就見江凝的劍瞬間變成了許多把，朝著其它水晶柱子攻去。
這一次去，有水晶破了，水晶中的人倒在了地麵。
小魚大喊：“住手，住手！”
江凝沒聽，繼續攻擊。
終於，小魚妥協道：“我把夜清沐還給你！”
江凝放下了手，涼涼地看向了小魚。
小魚被那目光看得渾身一顫，指向了水晶堆，“他就在那後麵。”
江凝瞬間便閃了過去。
這水晶洞能屏蔽氣息，她剛才是一點也沒察覺到夜清沐的氣息。
而水晶堆的背麵，夜清沐被困在一一根水晶柱裏麵。
而這根水晶柱，與前麵的包裹人魚的水晶柱是同一根。
夜清沐與人魚背靠著背。
江凝手觸碰上水晶柱，霎那間，同水西鎮的那個陣法一樣，一股巨大的吸力正在吸食她的力量。
江凝側頭，看見小魚一臉擔憂又懵懂的模樣，心中歎了一口氣。
江凝握住水晶，相接之處迸發火焰，不同以往，這次的火焰顏色更加鮮豔，更加刺眼。
火光在水晶之中不斷反射，將整個洞穴亮成了紅色。
直到夜清沐麵前的水晶破碎，江凝手中了手，迅速將夜清沐從裏麵拉了出來。